張總語重心長,“尹小姐哪裏明白,你這樣的女子對於男人來說,會是心靈最大的慰藉。也許錢財到頭都是空,守著尹小姐這樣的女人,才是男人真正的幸福。”
話已經說得這樣明白,尹若就也適時垂淚,“張總覺得值得珍惜的,卻可能是別人眼裏的敝屣。小樓自顧入獄去了,完全不管我們母子的死活……我今晚出來,也並非為了交際應酬,而是為了找人幫忙——為了父母和孩子,我得出來打工養家。”
兩人各有所需,隻剩下最後一拍即合便可。尹若穩操勝券,等著張總點頭。
卻不想,張總忽地將手從她手背上抽走,“呃,是這樣啊,嗬嗬。”
商人的狡猾流瀉而出,尹若忙問,“張總,難道您是嫌棄我是有孩子的人了?”
張總凝著尹若的美貌,目光依舊貪婪,卻還是歎了口氣,“不瞞尹小姐說,我是忌憚月總裁的手段。即便我歸國晚,沒來得及與月總裁結交,不過我也從業內人士的口中大抵了解了月總裁的脾氣秉性。”
“月總裁那樣寵愛尹小姐與你們的孩子,這事情整個鵬城都知道——我如果有所僭越,將來月總裁一定不會放過我。”
張總說著搖搖頭,“尹小姐是個美人,讓我心儀;隻是這世上的美人還有很多,我總歸犯不上要跟月總裁搶一個。”
“更何況,你跟月總裁已經有了子嗣。月總裁又那麼寵愛這個孩子,那麼將來是一定不會放棄你們母子的。就算五年刑期,可是他出來還是要接你們在一起的——所以我還是發乎情、止乎禮吧。”
目送張總的車子拐出小街,尹若才恨得站在無人的樓下罵出來,“媽的,有色心沒色膽!”
罵完了,心裏隻剩一片淒涼。
算到這個張總,已經是她這段時間以來接觸過的第五個男人。其他男人因為是在鵬城本地的,就更忌憚月明樓;她原本以為這個張總是新近從國外回來的,總歸不會再忌憚月明樓了吧,便主動出擊來釣這個——卻沒想到,還是特麼的慫樣兒!
“月明樓你夠狠。”尹若立在夜色裏咬牙低語,“你是故意的,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
“我想回到你身邊,好,你要了我了;而且在外人麵前對我寵愛有加;甚至還讓我懷了孕,讓所有人都以為你對我們母子心心念念,讓所有人都看見你給我貼上的標簽——然後你轉身就入獄去了,一分錢都沒留下。你這是想活活逼死我,你這是想讓我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後五年的青春喪盡,讓我走投無路!”
尹若發瘋,去撥蘭溪的電話。
電話良久才接通,蘭溪的聲音遙遠而來,“尹若?你找我什麼事?長話短說,沒話也被找話說。”
尹若咬牙切齒,“杜蘭溪,我想跟你說說月明樓!”
蘭溪在電話裏卻笑了,“不必了,尹若。我現在在歐洲,來與月老師完婚,我們剛剛舉行完婚禮。從現在起,月明樓隻是我的侄兒,隔著這一層關係,他私人的事情我這個當五嬸的可不方便過問了。”
蘭溪的聲音在電話裏冷得像是阿爾卑斯山頂的雪,柔軟卻極寒,“尹若,或者你打電話來,是也要來喊我一聲五嬸的?”
“哦,私人喊一聲,我是可以接受的,不過千萬別當著月家人的麵喊。因為,月家根本就不承認你的身份,更不承認你那個兒子——所以這聲五嬸,你也是沒資格喊出來的呢。”
“杜蘭溪,你!”尹若又驚又惱。
驚的是,杜蘭溪竟然真的會跟月慕白成婚。
惱的是,杜蘭溪竟然敢這樣羞辱她!
蘭溪輕輕地笑著,“尹若,我前兩日倒是聽見一個笑話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聽早教中心的媽媽們比較誰家的孩子更好看,他們都說你的孩子啊,小眼睛塌鼻梁,雖然看著跟韓國小孩兒似的,不過真是怎麼看都不好看呢。”
蘭溪在電話裏笑得促狹,“尹若你怎麼不帶你兒子到韓國去啊,韓國整容那麼發達,你好歹也給你兒子割個雙眼皮,墊高個鼻子什麼的,也好看起來像月家人一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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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第二更~~開始大家總希望讓小樓來收拾尹若,其實讓蘭溪自己來收拾,不是更爽一點?小樓隻需搭好架子,剩下的交給溪哥,豈不更好內?哢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