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寶馬,裏麵的人正注視得這裏的一舉一動,手上點的煙燃到盡頭也沒發覺。
安佳如隻感到累,比劉翔剛跑完還要累,想念著的是家裏的軟綿綿床。也隻有家才是安生的地方了。
衝了涼,把自己拋到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裏浮現出朱模鄙視的眼神,諷刺的話語。
“安小姐,你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引起賀總的注意的吧?”
“安小姐,不是跟沈公子相親來著,雖然沈公子沒賀總有錢,可他家老爺子大著呢。”
“人不能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
安佳如很是惱怒,滿腦子渾亂暈沉隱痛。她還真看得起自己了,拿什麼來責備自己,她有什麼立場,現在是誰招惹誰了?
舊時的帝王,後宮三千,宮宮相針,互相陷害,連累帝王治國之道。賀翔這采花賊,想萬花叢過,不沾粉露,做夢吧! 翻得都累了,腦子也慢慢稍停了,安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嗯,難受。”不知睡了多久,安佳如隻覺得口很澀幹,身很奇癢難耐,肚子隱隱陣痛。
到廁所對著鏡子照。不照不知道,一照是一跳。鏡裏的人眼睛是紅色的,像兔子妖精。臉還沒有腫,但慢慢的整個臉都奇癢了,想抓又不敢抓,抓了臉就真成大花貓了,手癢,腿癢,身癢。已經沒有一個地方不癢了,肚子也越來越痛。
過敏!
過敏!!
還很嚴重的過敏!!!
開燈去廚房衝了杯鹽水全喝了。還想衝一杯,胃裏就翻騰,晚餐都往上湧。
吐得一幹二淨,胃隱隱痛著,安佳如有點無力,手撫了下額頭。
燙!
看來是發燒了。
本來自己晚餐點蝦,隻是想著貴,想吃一個兩蝦就行的,一兩個份量少就不會過敏呀!
都是那個姓賀的,不是他自己怎麼會賭氣連連吃,嘴是過足癮了,後果是獨自承受的。賭氣,嘴饞神馬的真是傷身傷肺。
難受死了,可現在真是悔腸子都青直了。恨死姓賀的了,‘嗚嗚嗚嗚’的窩在沙發上哼唧。
去醫院,自己還不知能不能步出小區打車,三更半夜自己也怕。
熬,熬到天蒙亮就去醫院,天亮就去。
糊糊塗塗的聽到門鈴聲,幻覺都出現了,不會就這樣死掉吧。
那報紙就會這樣報道,‘一女子明知自個是過敏體,還吃大量蝦,半夜病發,死於家中。’千古留名,網上一定炸天了,閻王也會對自己搖頭的,死後將變成饞貓鬼,永不超生。
“開門,開門,開門!!!”外門傳來了叫門打拍門聲,聲怎麼就像那姓賀的。外麵敲的人越敲越急燥。賀翔他一直沒走,看到安佳如下車跟沈哲親親聊聊的,不會是王八對上綠豆眼了吧?要求也太低了,心裏鬱悶煩燥。
一個人坐在車裏抬頭望著樓房抽煙,抽著抽著心越抽越煩,你丫頭吃了那麼多蝦子,今晚肯定犯病,想著眉緊皺,扔了手上的煙,再拿支新的點上夾手指上。
在車裏憩了會,醒來已半夜一點半多了,抬頭望了眼安佳如家的那扇,燈早已黑漆漆的了,整棟樓房都關了燈暗黑黑,隻留下小區的淡路燈,孤單冷清的照著花圈暗處的黑色寶馬。
賀翔扔掉第N條燃得快盡的煙,啟動車的引擎,不經意抬頭。原本滅掉的三樓燈亮了,在夜裏泛著淡黃色寂靜的光。
賀翔心微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開車門,關車門,灑腳往那亮著光的樓層跑。
兩人還好著時,安佳如有次嘴饞,吃晚飯的時候點了半斤蝦,吃了4到5個,賀翔看她吃得開心,就夾多了幾個給她吃,反正自己對海鮮不感冒,點了不吃也浪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