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晉北風域(1 / 2)

第二十章:晉北風域

2011年11月19日,晴,有風。

我由河北省淶源縣城出發,順著108國道奔山西省方向進發,因為起的較早沒有在意離開淶源有多遠了,明明是溜直的板油大道一下子出現了一個分岔路口,道邊倒是有塊路牌,在手電光的照射下字跡清楚,右邊是去靈丘方向,我記得在地圖上預定去五台的路線中,所抄下來的地名沒有靈丘這個名字,岔路口上倒是有戶人家的一個小鋪子,可是連燈都沒有點亮,沒法前去問路,該走哪條路隻能借助地圖,於是我用電筒照在山西地圖上用手指著:

“108,淶源,淶源”,我一邊指著紅線向左,一邊嘴裏念叨著,“岔路口,唉 —馬頭關,右邊是靈丘,對,原來到了馬頭關,走左邊,窯溝,串嶺,獨峪,神堂堡,就走左邊”,嘴裏念叨著地名,我認定走左邊的道口是正確的。可走了大約有二十分鍾的路程時,覺得在方向上有些不對,好象是奔了東方或偏點南的東方,我走路的時候就怕走錯方向,於是在腦子裏麵總會有個大概的方向,所以我感覺到越走越有些向東偏南去了,這裏沒有高山,修路的時候也不用繞遠,現在向東向南肯定不對,應當往西麵方向才對,我停下車子在心裏叫了聲:“不好,錯路了”。

我一邊調頭一邊埋怨,“都怪那個廣場警察,偏不讓我在北京找援助,害得我走這麼遠的路也沒找到援助不說,還走錯了路”

我沿著剛才的路趕緊返回岔道,這時的天有些亮了,看清了小鋪子是個小吃店,裏麵的燈點亮了,老板娘正在外麵點爐子……

我把車子騎了過去:“打擾一下問個路,去山西走哪條路?”

“那條,”她用手裏的一個燒柴棒子指了一下靈丘方向,“走那條”,隻顧拾弄她的爐子,仍舊沒有回頭,這是一個簡單的小吃鋪子,在房子的前邊接了個棚子,屋子裏麵和棚子下麵各有兩、三張桌子,爐子就在屋外麵的棚子下麵,我放好車子來她近的一張桌邊坐下:

“有什麼吃的最快?”

“湯餅,十分鍾就好”

“來一碗”我雖然不知道湯餅是什麼,到底是湯還是餅,但我還是要了一碗,老板娘應聲進裏屋,出來時手裏拿著一張事先烙好的溥餅,放在刀板上切成細條,勺鍋裏的水也一點點的響了起來……

我又問:“這條路不是去靈丘的嗎?”

“對呀,那你要去哪裏?”她一邊忙著手裏的活計又補了一句,“你這是去哪的,見你從走馬驛過來?”

“我是從淶源那麵過來的”,我用手指了一下淶源方向,看著她說,“要去五台……”我本想告訴她要去五台山去,可‘山’字沒說出口就被她接了過去:

“我看你從那個道過來,不是走馬驛的嗎?”

“噢,我早上過來的時候以為這邊去靈丘的,去不了五台山方向,便從這裏拐下去的,覺得不對勁這不又回來了。”

“唉喲,虧你回來了,不然可就又回河北了,”說話間老板娘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餅:“來,湯餅好了,吃吧”

說是湯餅,看起來其實就是一碗湯麵條,嗨喲,吃起來勁道勁道的,可比湯麵條有咬勁多了,湯餅湯餅原來就是把烙好的薄餅切進湯裏麵,吃著吃著我還是覺得不放心,又問:

“去靈丘那路是叫108國道嗎?”

“喲,這我可不知道,我給你問問”說著轉身又進了裏屋,我以為她打電話問別人了,原來這裏麵還有人,大概是她的老公:

“噯,起來吧不早了,問你外麵去靈丘這路是108國道嗎?”

“呀—唉——”,聽著聲裏麵的人伸了個懶腰,“這邊是,那麵不是”

老板娘出來了,裏麵的男的也哈氣大口的跟了出來,當我告訴他我要順著108國道去五台山方向時,他告訴我外麵這路牌上寫著去靈丘,其實就是108國道,也叫京原路、京昆路,是北京到太原到成昆的那條路,他說這裏再往前走叫馬頭關,隻要走到前麵就什麼都明白了。

我吃完了湯餅後按照他們的指點,沿著去靈丘方向的板路出發了,這可真叫一個地域一種風土,一處風土一種文化,走進山西地界發現這山變小了可風變大了,呼呼的刮著黃土,耕地多了可這河流少了,村落住戶也少了,到處顯得幹巴巴的冷清清的,看來這一進山西就感覺得到這裏的地貌,與走過的河北太行山裏的各有特點大有不同,不由自主的回頭望了望太行山方向,忽然覺得自己也算是走了一回太行山區,怎麼也得對著鏡頭說點議論,發點感慨什麼的留個紀念呀,好賴不濟這輩子也算來過一次太行走一回呢,於是自己停下車子,尋思了一下之後打開DV機,嘴裏還念念有詞地說到:

“走出了太行山區,我現在已經進了山西境內了,在太行山裏呢,像也照了視頻也拍了,可就是沒對大山說上兩句,我這一路是要拍侃拍侃麼,就是又拍又侃、連拍帶侃麼,在太行山裏麵拍是拍過了,這光拍了,這還沒侃上兩句怎麼行呢,可得補上,可我說點啥呢,能作個紀念留給子孫呢?聽說過去的古人走進太行山,都是騎著馬一路觀景詠詩作詞,今天趁興,那我也學學古人來上一首,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