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是DV機的重影緣故,出現在畫麵上的海市蜃樓了,本能的趕緊抬眼看去,竟然是一座高高的大橋,由於能見度的原因,雲裏霧裏的我看的不是很清楚,沒有見到上麵有車通過,便以為是座鐵路大橋了。
可當這橋體再次進入DV畫麵清晰的時候,我又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電影,好象是叫什麼《瓦爾特保衛沙拉熱窩》,記不得太清楚是不是叫這個名子,但就是裏麵的那種大橋,簡直就是掛在天上穿過兩座高山夾的山穀,中間隻有兩、三個腿子支撐著的,下麵的十幾層高的樓房,還不及那橋的三分之一高度……
壞了,中‘爻’了,光顧DV那橋和烏江水庫大壩了,竟然忽略了防範,又讓那爻蠱鑽了空子,我說自己是怎麼了,連那橋上的車都看不見了,一定是鬱蠱姓陳的,不敢駁那黔某的麵子,沒有使用鬱蠱害我,卻又讓我眼入這爻蠱。
要不就就是那空鳴的旁門左道,浮想聯翩的琢磨,我也控製不了自己的腦子了,反正就覺得自己又一次中蠱了,而且自己還很確定的是中了爻蠱了,就象得了那種疑心病一樣,總就覺得眼前的就是爻蠱陣勢,竟然把峽穀河流、空洞隧道、公路河橋、雲風日照,統統的都看成了卦爻了,不能自拔。
就是這樣的,腦子裏麵推想的,自己還頭頭是道的,且加以說明的不信你看:“實山之洞陰陽爻,唯有烏洞連烏橋。一水雙橋雲風複,目睹耳聞便心焦。”
越想越象越看越是,腦子裏麵就象是光盤讀碟機一想,搜索檢出更多的相關內容,空戰的、駕船的、搜救的、轉世的、卦盤的、細胞的、大獸的,以至於卦妹的標記、鬼城的大帝等等等等,所有相關的全出來了,我的天那,所有的場麵影像是一齊呈現,統統的都湧上心頭,想要播放又放不出來,想壓又壓不回去的那種……
“阿——啊——”,“啊——啊——”,實在抗不了了,便從快要崩潰的邊緣,暴發出了那種絕望的吼聲,我喊,天也跟著喊聲,地也跟著喊,山穀回音久久都不能停息。說來也怪,就在山穀裏麵的回聲漸漸變小的時候,我好象覺得有些輕鬆了,釋放的舒懷很多……
我這才想到原來這喊聲也能製蠱,腦子裏麵的空戰結束了,卦盤停轉了,這一頓的大喊,竟然喊沒了憂愁,沒了擔憂,沒了恐懼,一切都喊的是塵埃落定了,就連我的卦妹,也回到了家中見到了她的父母,甚至連大獸細胞的藏址地,我也想起來了具體的位置,正在轉換現實版的方式解讀。
我終於走下了大橋,離開烏江,心情好了自信也跟著就來了,趕往的第一個集鎮就是烏江鎮。我一心想著去貴陽市,沒有停下觀看這裏的漂亮服裝和好看的頭飾,也沒有留戀這裏的人情風土。想得算多的則是怎樣才能見到怪老頭,也好從他的嘴巴裏打聽卦妹的下落,他人怎樣,是否安好,然後才是要問問那怪老頭為何要回Z星,是想放棄我嗎?
我是邊騎車趕路邊這麼想的,雲南去不了,我可以以後再去,可要是見我現在中蠱這樣,放棄的話那我可就殘狀無比了,援助沒有找到,白白的跟著跑了這麼老遠的路程,結果弄了一身的腥騷味道。就算是能僥幸的逃過此劫的話,那也是會有好多的人好多雙眼睛在盯梢著我,隨時隨地的都會有人來挖我的慧根,要搶關於細胞與大獸的記憶,那我很快的就會成了眾矢之地,無論走到哪裏,都會被獵人跟獵物一樣的跟著,煩不煩呢?
想的遠了,眼前能不能解除蠱毒都還不知道,隻有趕緊的往前趕路,必須按時的弄到了黔某說的‘水’呀、‘風’呀、‘樂’的才行,於是我也查了地圖,隻有查到了那個叫漓江的在廣西桂林,從路線上看,中間不還隔著‘龍勝’、‘三江’、‘丹寨’、‘都勻’的好幾個地方,大約目測距離看,若能今天騎到貴陽市的話,或許六天還可有趕到漓江的盼頭。
誰知體力的興勁隻有一會兒的時間,稍稍一長就沒勁了,已經下午兩點多了,才剛剛走到那個叫X180的道口,看路牌是寫著去流長的,我是越走越體力差,最後連推車的力氣都不多了……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我到底沒能按照計劃到達貴州省的貴陽市,就在一個叫久長的地方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