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需要一段時間的調息便可。”低眸,看不出這老人家什麼表情,北棠狹長的鳳眸意欲探究什麼,陳太醫早已走到一旁,拿出紙張,不知寫些什麼,一會,便對著紙張吹了吹,遞給了剛進來的一位宮人。
“殿下這幾年一直困於寒冰洞內,雖然有千年寒冰護體,隻是殿下`身子嬌貴,身上難免被這寒冰蝕化,老臣這就寫了幾位專門調理氣息,暖宮護體的藥給殿下,還請殿下一定按時服用。”褶皺的老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
“哦,是嘛,多謝太醫關照,本殿下自然會記得的,好了,太醫沒什麼事下去吧。”北棠略微抬眉,這太醫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是在剛對上自己眼眸的時候刻意回避了過去,喉間明顯的吞咽,欲言又止~
“老臣告退~~~~”蒼老的聲音傳來,隻是幾步,便聽到了宮女關門的聲音,轟隆一聲,殿門關閉。北棠低低看著桌幾上的茶水,麵上的茶葉還在漂浮,剛嚼了一口,卻微微燙嘴,剛泡的茶水特有的清香纏繞鼻尖,讓人倍感清新。
莞爾,迅速握起自己手臂,隻是搭脈而已,隱隱的黑線浮上眉頭,北棠有些奇怪,體內竟然有真氣,似乎之前被導入的,且她的體內還有大量的餘毒尚未排幹淨,不禁對這副身體的主人有些好奇,如此一個女子當初究竟發生什麼事,看樣子,餘毒已經很久,若不是那寒冰洞內的玄冰床護體,怕是這條命早就嗚呼了。枉為自己當時還猜忌有人想凍死她在內,現今,還得感謝這地方呢。
剛進宮時倒未關注,隻是這會子,天竟然暗沉了下來,剛才刺眼的光芒不過是殘陽餘暉的映照,染的人麵色發紅。走入內室,北棠焦急地搜尋著鏡台,破門而入,差點因氣虛不穩被門檻絆倒,隻是進入,遠遠地看到了朱紅色的鏡台,便安心了。
內心,隱隱的悸動,這女子究竟長得如何呢。
滿眼的期望卻因這步伐越來越靠近鏡台而變得心灰意冷。隻見這半人高的銅鏡中,一張普通的再也普通不了的臉引入眼簾。狹長的丹鳳眼算是這張臉上最精致的部位了,除此,再無其他。
一陣心灰意冷從心底泛出,好歹前世自己長得不算傾國傾城,也算英姿颯爽,而眼前這鏡中女子,臉色灰白,毫無血色除外,麵色平平。隻是奇了怪了,這女皇長得這般姿容,而她的父君長得卻是無法用美來形容的男人,剛見蘭妃時,雖說是淚眼婆娑,卻是別有一番韻味,淡淡的梨花妝增添了幾分嫵媚,那纖細的柳腰撲倒在她的懷裏讓人我見猶憐,一張絕美的五官上,星眸微抬,傲挺的鼻梁,薄唇斜勾,勾勒出一絲瀲灩動人的笑痕,一頭烏絲如綢緞般光滑,用一根玉簪隨意地挽在腦後,絕豔的麵容比女人好要妖豔。
這麼看來,她的父妃,母皇都是姿色上等之人,怎可能生出如此平庸的自己,隻有一種可能,自己的容顏被刻意動了手腳,也就是所謂的易容。北棠迅速伸出手指細細地摩攃了自己的肌膚幾下,光滑有彈性,如何易容,應該會有蛛絲馬跡的,而且易容應該不下五年了,當然,這易容的肯定不是自己,也因為她從醒來就沒看見洞內有其他異物,甚至是麵具的影子都沒,那麼一定是別人做的?
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她不適女皇的孩子,正確來說,如果剛才的蘭妃是他的父君是真,那麼她的母親一定是個姿色平庸的女子,所以她才可能那麼平凡,如若是女皇是她的生母,那麼這個男人就不是她的父親。而,剛才那幕,父女相見的場麵,無法解釋的親切感和溫暖讓北棠立刻排除了這個可能。
血濃於水,這句話在哪裏都是不會變的,她相信這具身體的反應,那麼現在隻剩下兩種可能,女皇不是她母親,再者,她的臉被人有意遮蓋住了原本的麵貌。
入夜,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呆呆站著的北棠這才想起,自己已經站在房內良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