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表嫂才不會寂寞,我這不正在陪他嗎?”連代萱都是一丘之貉。

起身,實在是忍無可忍的葉團往另一個方向走,沒聽到後麵再有談話聲音,卻有跟上來的腳步聲。

“又生氣了?”男人的聲音,沉沉的,不自覺的還帶了些溫柔,聽得葉團微微一愣,有些奇怪地看向與他並肩的男人,這個人又在耍什麼花招?強迫之後就改變策略以柔進攻?

“什麼又?我何時生氣過?”他是憤怒,從來沒生氣過。

得到回答,盡管語氣十分不好,但白玄傾還是心情不錯地笑著,“倒是,是我失言了。”

“……”這人,果真要走柔情攻略?微蹙著眉,“隻要有那塊玉,你對誰都如此嗎”愣愣的,葉團不自覺就問出了口,卻不知自己為何要如此問,問如此又為何。所以,話一出,他自己先頓住了,這種問題,問來做何?

白玄傾也微頓,那雙帶著魅色的眸子勾勾地盯著葉團,仿佛能穿透靈魂一般,看他,眼眸裏閃著說不清的光芒,卻遲遲不回答葉團的問題。

心一緊,葉團不等答案也忽然不敢去想,本來這些就與自己無關,多此一問簡直是找荒唐的理由來固步自封。而且,他有些害怕去了解內心那細微的變化,真害怕。

心事重重,重新提步,葉團往寢室走,不再理會身後的男人是否還跟著。

除非他自願,不然自己的穴就無法得解……嗎?那,就讓他自願給自己解好了。嘴角微微地揚起了個自嘲的笑容,連葉團自己都不清楚當中的毀滅決心有多麼的可怕。

當夜用餐,多了代萱,變成了從白玄傾往日的‘獨白’到今日表兄妹二人‘趣味相投’閑聊,葉團中間一句都沒插過,默默地用完餐之後,便不顧二人的詫異的眼神,離了飯桌。

隻是他帶走了一壺酒。

他需要勇氣的借力。

一壺酒下肚,甚至連下酒小菜都沒有,葉團一個人坐在寢室外的庭院台階上,有夏風吹來,溫和而舒服,望著星空斑斕,璀璨得很。

星星,是最快樂的吧?永遠都在那兒閃著,亮著,那麼自由,那麼自在,該是多麼的無憂無慮。

“悶酒有何好喝?隻會傷身。”清冽中帶著一絲不悅的聲音落下,同台階上,多了個人,錦衣玉冠、氣度不凡的男人,毫無形象學著葉團就合衣坐在台階上。

側首瞥完之後,葉團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那你也一同。”怎麼看這男人都不似瘋子,卻能做那般瘋狂的事,就憑一塊玉而取個男人?想不通,葉團發覺自己有走進死胡同的嫌疑,愣是越想越難受,也不知為何難受,隻想盡快爬出那種詭異的感覺。

有病!

二人都一樣。

“也罷。”他懶懶地應了一聲,沒多久不知什麼人送上來一壺酒,他拿著酒壺,也不管葉團拿的是一個酒杯,然後滿上了,笑眯眯地要與葉團壺碰杯。葉團瞪他一眼,懶得跟他計較,粗魯一碰之後,毫不客氣地一飲而盡。

白玄府的酒,是葉團喝過的,最美味的,飄著淡淡的幽香仿佛山澗那無人可聞的花香,招引著五彩的蝶兒翩翩起舞;聞著幽香,飲入喉那刹那,隻覺沁入心扉的幹甘醇美味。所以,葉團喝了這麼多,也不見難受,除了有些昏沉搖曳之外。

指著身邊男人的鼻子,瞪圓了兩眼,“你……你這人怎麼這麼莫名其妙?明、明長得……那般……好看!要……要多少美人沒有?為何……就來纏……上我?我、我……好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