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慢慢地濕滑了,那疼痛開始麻木了,變成了麻腫難受,葉團不安地動了動腰,卻聞正賣力的男人一聲粗喘,口氣很重:“別逼我失去理智,我不想傷你……”

後麵的話,讓葉團的繼續扭動而戛然而止,換來的是一次次瘋狂的舉動。

兩相歡好,糾糾纏纏,離離又合合……不一樣的水聲呲,聲聲的蒼蒼,和厚重的氣息,無一不羞落了屋外的夜鳴……

抓著葉團的雙腿,白玄傾額上已布了層細汗,是緊張,是歡愉,是期盼,給那張俊美的臉染了層神嫵媚;他的一雙眼,一直盯著葉團,盯著葉團的眼,直直地盯著,一瞬都不放過。不願錯過身下人的每人個神情變化,每一個叫他覺得動人無比的舉動。

“這一麵的你,我是頭一個看到,也是最後一個。”他說,他霸道地說,不給葉團反駁的餘地,而此刻的葉團,也反駁不了。

的確,是反駁不了的。

“…………”聲聲吟,竟然發自葉團之口,嚇到了他自己,卻也激起了內心那奇怪的漣漪。

這樣的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這般的自己,從來未有體會過。可是,這樣的自己卻是真實的,如此赤果果地暴露在自己的麵前,沒有給他痛恨的餘地。

伸出雙手,攀上這個奪了自己的這個男人的背上,仿佛需要依附著怎樣的支柱,來挺住自己幾乎崩潰的神智。

感覺到那依附的主動,白玄傾哪時還有理智,盡管始終聽不到懷中人的放聲,但已經讓他明白此人已深深地吸引了他,使他移不開眼了。

“我的。”在最後衝刺,男人迷離著那雙鳳眼,堅定地說了。

我的,從今天起,隻能是我的。

而,葉團隻能緊緊地抓著身上的這個男人,身子不斷地痙攣顫唞,他沒有回應男人的話,也回應不了,仿佛抱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琵琶,死死地抱著不放,有種似要溺水的錯覺。

“……浮生一夢間,子之手可牽?”

好容易喘過氣,葉團愣愣地聽聞耳邊響起男人那低沉的聲音,原本癱軟的身子,整個人都僵住了,微張著嬌紅的嘴唇,轉著帶著水潤的眼珠子,瞧見了男人冰冷的容顏下,那雙含情的眸子。

為……什麼。

得不到回應,白玄傾並沒有在意,回摟著仍在努力喘熄的人兒,那長長的墨發汗濕貼了額間,騰出手輕輕地撩開,滿是愛憐的目光猶是深情,仿佛二人就是兩相情悅的眷屬。

心想著,來日方長,不急。

夜,很長。

作者有話要說:  清曲半闕完結憶 隧光悄悄消過去

☆、煙柳花顏畫重樓

男人一手攬在葉團的腰間,睡得很沉,那饜足之後的神情,讓本就俊美的容顏又添了幾分豔花容,美得叫人怦然心動卻又覺得倍加遙不可及。二人身上都幹爽著——葉團想,這男人倒是細心體貼的,在自己不知第幾次暈迷之後,還能給他做了清理。這種事,想來他這大少爺是頭一回做吧?不知他當時有無手足無措很不習慣?

想不出這樣的一個男人有手足無措的模樣,葉團眨了眨眼,到此處,轉首看了看睡得很熟的男人,他一點防備都沒有。如果,我一瞬間出手,能不能置他於死地?葉團心想著這個問題的同時,已稍然起身,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因為他有自知之明,也知道此刻不能釋放一絲的殺意,即便隻是一瞬間都不行,他完全摸不到這個男人的深淺,這種險葉團不敢冒。

起身,沒有驚動這個男人。

把衣服穿好,在床底處取出自己的包袱,悄然離開了白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