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殘疾,幹嘛老扶著我呢,我自己會走。而且為了寶寶的安全,我還會加倍小心呢。”
曦聽了一笑,看了一眼海願又粗了一些的腰身,點了點頭,才放開了手。她知道海願要強,所以隻要自己小心照顧就好,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了。
海願從屋裡一出來,就看到了院門口站著的兩個嬤嬤,每人手裡都捧著一個大大的托盤,其中一個上麵是紅色的衣服,看布料就知道是上好的,朝外折疊的這一麵能夠看到金線織繡的精美花紋,領口和袖邊都用雪白的兔毛鑲邊,顯然是一件喜慶時候穿著的衣服。
而另一個嬤嬤手裡的托盤上放著一隻紅木的小匣子,說是小匣子,也有一尺長,半尺寬了,盒蓋上金粉彩繪著喜鵲圖案,還有幾顆彩色的寶石鑲嵌著,一看就知道是個首飾匣子。
海願看看這兩個嬤嬤,再看看這些個東西,心中已經明白了,這應該是鍾離域的安排。推開院門,海願來到那個捧著首飾匣子的嬤嬤身前,伸手掀開了蓋子,低頭向裡麵看著。本來,海願會以為匣子裡麵會金光一片,之後便是滿眼絢麗、奢華的寶石呢,沒有想到,隻是一對羊脂玉的手鐲和一個黃金鑲白玉平安扣的項鏈。因為這兩樣首飾都是平鋪在盒子裡的,用紅絲絨布墊底,所以才占了這麼大的地方。
看著這雖然名貴,但絕不奢華的首飾,海願才微微一笑,原來域很懂她,並不是隻有那滿滿一箱子的金銀珠寶才顯示尊貴,也不是一定要用各色寶石來裝扮才顯美麗,高雅更好於奢華,妝點隻要恰當就好了。
“送進來吧,我還沒洗臉呢,待會兒就穿。”海願沒有過多的矯情,矯揉造作的顯示自己的質樸和低調,決絕這樣的錦袍和首飾,這些雖然和海願平時穿著的粗布衣裙完全是天下地下的兩種風格,但海願也不會仇富或是排斥好的裝扮。她知道今天是特別的日子,除了是他們的團圓節,還有一位重要的客人要來。
那位被鍾離域想要捧在手心裡仔細愛護的哥哥,對於鍾離域來說無疑就是他最重要的人,而這個人對於海願來說,也是值得尊重的。所以,換一件好的衣服,戴上一兩件高雅的首飾反而顯出一種禮貌來。畢竟鍾離域還是個王爺,海願若是把自己刻意弄的像是個村婦,反而拉大了兩人的差距了。
洗過臉,海願坐在銅鏡前刻意的化了一個淡妝,其實古代的化妝品都很簡單,也不過就是一些胭脂和香粉而已。海願看著鏡中的自己,感覺這具身體的肌膚本身就很白皙細嫩了,所以那有些白的嚇人的香粉就乾脆放棄了,隻是用指尖沾著一點胭脂在掌心調開,淡淡的擦在了腮邊,讓臉色看起來紅暈一些。
然後又拿起唇紙輕輕的抿了一下,感覺有些紅的過了頭,忙用指尖擦去一些,又叫曦去廚房把蜂蜜的罐子拿來,用手指挑了一點蜂蜜,輕輕的擦在唇上,這樣一來,本來單調的紅色唇彩就有了些水潤的眼神,把海願那一張小臉襯托的更加明艷起來。
海願化妝的時候,曦就一直在她旁邊陪著,當海願讓她去取蜂蜜的時候曦還有些不解,不知道海願才擦上的唇紅怎麼就要蜜吃,把唇紅也吃進去不就不好看了嗎?現在再看,海願那水潤柔亮的雙唇比之前那單調的紅色不知道好看了多少,而且那光亮看著唇瓣飽滿豐盈,好像彈的能透出水來一樣。
“主子,你真美。”看著海願把那件兔毛鑲邊的紅色衣裙穿上,曦更加忍不住開口贊歎著。紅色本來就很妖艷,偏偏海願的眉眼之間就帶著一股子風情嫵媚的味道,而她眼底的那抹溫柔卻又將那份浮誇的感覺壓了下來,看上去風情美艷,卻又端莊大方,雖然本來是兩個矛盾的詞匯,在海願身上卻完美的被融合在一起,顯出了一股別樣的風情韻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