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膜拜的對象。把你自己堅強起來吧,我們一起戰勝那個惡魔。”說完,那修長的身形從床上站起來,又將床帳放下,卻又不放心的再掀開來,把海願緊緊扯住被子的手拿開,這才重新放好帳幔,轉身走到了門口。
就在那雙溫暖而輕柔的手拉開門的時候,忽地那人整個身體都顫唞了一下,剛剛還帶著慈愛的眼神也凶狠起來,那一雙眼睛好像在夜色裡都發著光一樣,近似於野獸的目光,惡狠狠的轉頭看著他自己剛剛放下的帳幔,露出了猙獰一笑。
月光此時正好悄悄的移動了一點,照在這個身形的頭上,隻有一半的光照過來,把他的半邊臉照亮了。月光下的半邊臉帶著笑意,慈愛而坦然;而另外半邊隱在黑暗中的臉卻猙獰恐怖,帶著駭人的獰笑,好像是露出利齒的惡魔……
“你又出來了?你以為我睡著了,就可以放她逃走嗎?還是說你想要用你那少的可憐的神力,慫恿她來反抗我?”站在門口,一隻手抓著門把手,那個陰陽臉一樣的大祭司對著門板在自言自語似的。因為他的麵前沒有人,他身後的海願也睡熟了不會聽到,那他到底是在和誰說話。
“我本來就是我,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一直被幽禁著。雖然我的力量不及你,但我還是相信善良和正義的,我更相信婠婠可以戰勝你,最後也會解救我的。”同樣的一張嘴,說出來的話還是一樣的聲音,但語調和口氣卻完全的不一樣。
一個聲音是陰森、冰冷的,而另一個聲音則是帶著憤恨卻又仍有憧憬;明明是隻有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但卻又像是兩個人在對話一樣;就連笑容都是分開了明媚與陰鬱的兩種感覺。
“你記住,不管你有何打算,都逃不出我的手心,而且很快的,我就會完完全全的控製你,讓你再也不能興風作浪,一再的反抗我的神力。”這是那陰森、冰冷的聲音。
“是的,我不會忘了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更不會忘了你對我的愛人,我的家人所作的一切。之前是塔塔,現在又是婠婠,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做盡了壞事,我要阻止你,哪怕玉石俱焚。我不會看著你再將婠婠推入懸崖,讓她像塔塔那樣痛苦終生的。”這是那溫暖、和善,雖然憤恨但還是帶著希望的聲音。
一個人、兩個聲音、兩種截然相反的態度,站在那裡激烈的一番爭執。直到月亮從窗口移開了,就連窗外的月光也消失了,是有烏雲將月亮都遮蓋了,那柔柔的月光完全被黑夜所吞噬了一樣,門口的那一番爭論才暫時停止了。開門走出去的是那個一臉陰鬱、滿身寒惡之氣的大祭司。
海願睡著了,或許說是因為某種神奇的力量而睡著了的海願什麼都沒有聽到,也很可惜失去了一個可以揭開真相的機會。
外麵傳來了一聲雞叫聲,嘹亮而高亢,把那金燦燦的太陽都叫醒了,一下跳出山後,給這個小鎮帶來了一片溫暖和光明。
陽光從窗口照進來,屋裡大廳中的那幾個大木箱子還在,坐在裡麵的幾個人也因為那聲雞叫聲而醒了過來。雖然身上的軟筋散的藥力還在,但因為一個晚上的運功打坐,鍾離域他們幾個的精神狀態也好多了。
因為穆子羽傳授的那幾句口訣而認真打坐調息了一個晚上的藍子寒,也感覺精神好了許多,就連體內的功力好像也增進了不少,隱約間好像一隻結了繭的蛹,或許哪一天就會破繭而出,會有一個質的飛躍。
“你們感覺怎麼樣了?”穆子羽伸了一個懶腰,明明身上被蠍子、蜈蚣咬過的地方還是火辣辣的疼,可畢竟都是皮外傷,中的毒素也不深,所以對身體影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