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鍾離域,他知道鍾離域的睿智與沉穩,也知道鍾離域有著比常人更敏[gǎn]的直覺和洞察力,但一片帶著懸疑的迷陣之中,穆子羽知道自己和他的辨別力所差無幾,為何鍾離域卻能明確的走出來呢。
“沒有方向可言,完全隻是一種直接。但也不是因為方向的直覺,隻是對那位天山姥姥的信任而已。”鍾離域的笑容和嫵媚,微微上翹的眼角帶著無盡的風情,但笑容裡除了那股子說不出的魅惑之外,更多的則是自信和沉穩。鍾離域也根本是無從辨別方向的,但他卻把這次選擇當成了一次考驗,所以他走的義無反顧,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念頭,一步步邁出去都是一種毫不保留的堅定。
“沒錯,若是信任我老婆子就能走出來。那林中本就沒有路,全憑著你們個人的誠心。猴崽子,若不是你跟著他走得緊,隻怕這會還在那林中轉悠著呢,姥姥可不會放你隨便出來。”隨著仍是那蒼老的聲音響起,小平原的遠處朦朧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向這邊走來,明明看著那人的步調並不快,但卻奇怪的,隻見那人幾步隻間就已經到了近前,精神一位看著四十左右歲的婦人。
身形矮小消瘦,麵容清麗高雅,但絲毫與那姥姥的稱呼不相配,更別提那層樓的聲音會是從這樣的一位婦人的口中發出的。那婦人身上的衣服顏色也很艷麗,玫紅色的衣裙趁著一條七彩蓮花紋繡的寬幅腰帶,將本來矮小的腰身趁的很是風韻,手裡擎著一隻紅珊瑚手杖,那手杖頂端鑲嵌著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彷彿晚上留著照路都合適了。
“姥姥,您風韻猶存啊。”穆子羽一見這位婦人就嬉笑著貧嘴,但那一聲姥姥卻是叫的不折不扣,帶著幾分的尊敬。
“嗯,猴崽子,你又沒見過我,怎麼就知道了?”那婦人撇一下嘴,但臉上笑容仍舊嫵媚,好像明知道是馬屁卻很是受用,可謂千穿萬穿,唯有馬屁不穿了。
“嗬嗬,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娘和我說的。”穆子羽仍是笑的沒心沒肺,好像被叫成猴崽子也是一種榮幸似的。
“你在你娘肚子裡就聽說了?姥姥幾十年沒露麵了,隻怕當年娘見兩麵也早就忘了。”聽那婦人的口氣,倒是好像已經是幾十歲的人了,可單從麵相上真的看不出來。又轉頭看了眼冷靜睿智,沉穩不作聲的鍾離域,那婦人微微一笑,輕聲問道:“小子,你又沒有來過這裡,怎麼就知道要這麼走,真的是信得過姥姥我嗎?”
“是。”被天山姥姥問道了,鍾離域才點頭應聲,隨即才解釋道:“那樹林本來就是一座迷陣,就連這別有洞天也隻是地下的一處,出於天山腹地,又怎麼能一下就分辨出東西南北呢,所以鍾離域想的是居處逢生,無路便是處處有路,走左邊還是右邊不重要,重要的是鍾離域敢不敢邁出腳步而已。”
“哈哈,不錯,小子你倒是有膽子。剛剛跳下來的時候也是奮不顧身的,跟著姥姥來吧,你們為的事情,這猴崽子都傳了消息過來了,東西也準備好了。”天山姥姥說完,轉身擎著紅珊瑚拐杖就走。腳步依然看似慢條斯理,但一步就躍出老遠,可見其輕功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鍾離域和穆子羽一見趕緊趕上前去,雖然兩人的腳步都是縱躍式的,不如那位天山姥姥的漂移式輕功來的飄逸,但其速度配合著上乘的內力,加上他們本身年輕體力占了優勢,所以幾個縱躍就趕上了那位姥姥的腳步。天山姥姥看一眼身邊跟上來的兩個俊美年輕人,臉上露出些許贊賞的笑意來,隨即突然冒出一句:“我這天山腹地隻有女人,沒有男人,你們兩個俊小子不如留下,隻要三天,借個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