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聽海願的吩咐就是。”鍾離域寵溺的一笑,伸手揉了揉海願的頭髮,語氣無比溫柔的說道:“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世間我鍾離域能辦到的事情自然全都依你。”
“哈哈,是我要瘋就瘋吧。”海願一笑,繼續把頭靠近了鍾離域的懷裡,她要好好的休息,為了那些為了她死去的人、為了那些為了她而重傷的人,好好的把最後的力量用在最關鍵的時刻吧。
馬車連續的趕了兩天的路,第二天的時候收到了穆子羽飛鴿傳書,說一切已經布置妥當,該安頓的人也都安頓好了。
海願看了一眼那塊信鴿腳環裡帶來的布條,問道:“什麼是該安頓的人?”
“比如哥哥?我們這樣算是報仇還是造反呢?”鍾離域一笑,又揉揉海願的頭,這兩天海願的臉上好些了,眼睛也沒有再發紅,但他仍舊無比的擔心著。
“哦,對哦,還有洛洛和曦呢,她們去了攝政王府啊。”海願這次驚叫一聲,好像她真的忘了那最重要的人了。繼而又後知後覺的問道:“那你匆匆的趕來正好可以救下我,是不是也是洛洛給你報的信?”
那些殺手的身上雖然沒有腰牌或是印記表明身份,但夜從他們用的兵器和武功路數上就知道是攝政王府的死士了;而鍾離域來的還算及時,所以海願就想著一定是洛洛從攝政王府也聽到了消息,所以匆忙給鍾離域送信的。
“呃,海願,你是高估了自己的判斷呢,還是低估了我的智商?我就不能先想到攝政王會用這另一種殺人滅口、栽贓陷害的毒計,再先一步出來救你嗎?難道等入夜的時候洛洛把消息送到了,我再急急的趕出城來給你們收屍?”
鍾離域無語望天了,他說的絕對是實話,如果不是他提前想到了還有這另一種更毒辣的可能,又怎麼能如此及時的趕到呢,隻怕再晚一步,掀開海願帳簾的那隻手就是攝政王府的死士了。
“啊!那洛洛和曦怎麼辦!”海願不得已再次驚呼出聲,若是現在攝政王知道自己派出來的死士全軍覆沒,而鍾離域又帶著海願一家人準備反撲,隻要洛洛有一點蛛絲馬跡被發現,那一定會被心狠手辣的攝政王或是王妃幹掉啊。而且若是洛洛或是曦知道了攝政王的毒計,隻要微微一動不就完全暴露了。
“娘親……”一直都沒有吭聲的念兒扯了下海願的衣襟,當海願一臉疑問的看著自己的時候才說道:“字條上不是有寫嘛,該安頓的人已經安頓好了。”
“呃,是嗎?”海願眨巴著眼睛,看著鍾離域,她倒是真的沒有想到,穆子羽傳來消息說該安頓的人裡麵還包括了洛洛和曦。看到鍾離域輕輕的點頭,海願才放下心來,伸手摸摸念兒的小腦袋瓜,積極的稱贊道:“念兒可真聰明啊,居然想到了娘親都沒有注意的細節問題。”
“謝謝娘親誇獎。”念兒揚起小臉給了海願一個可愛無比的笑容,得到了海願的稱贊就好像是得到了糖糖的小孩子一樣,但隨即再低下頭來,念兒的眼神裡多少有了那麼點無奈。
念兒的心裡不住的哀歎著:娘親啊,娘親,之前奮不顧身要跑出來誘攝政王上鉤的是你,結果被人家反施一計,若不是父王及時趕到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而且剛剛被娘親才想到的那兩位阿姨也確實不容易啊,要是父王不提前做了準備,隻怕現在屍體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