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總是那樣飄渺,讓人感覺高不可攀。
“嗯”水憶蘇蹙起的黛眉,輕輕的舒緩,站起身,便往門外走去。
黑衣人明白樓主定是去看白夢雪了,便也閃身消失。
某房間內
水憶蘇走進門便看到一如既往毫無反應的白夢雪,心裏閃過淡淡的波瀾,卻像水波一樣,淡淡的散去,無波無痕,水憶蘇是個理智到很強大的人,很難有什麼事情讓他情緒產生大的變化,而白夢雪能讓他輕微的蹙眉,已經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了。
“樓主”大長老看到出現在屋內的樓主,將藥放在一邊,恭敬的低頭行禮。
“嗯,我來吧,你先出去吧”水憶蘇淡然的開口,拿過藥,用勺子輕輕的攪動。
“是”大長老摸著自己的胡子便離開了。
水憶蘇歎息了一生,認真的看了眼白夢雪,都這麼長時間了,他的心一直焦慮著,擔憂雪兒會出什麼事,但是他明白,隻要有自己在,他就不會允許雪兒出任何事情,就像這次,明明他總是猶豫的,畢竟東方春等著這冰魄雪蓮救命,可他隻能選擇對自己最重要的人,可為何自從做了這個決定後,夢裏總會泛著心疼,仿佛他丟失了重要的東西,可無論怎樣去找,也找不到。
記得在花燈宴會上,看到那一瞬間驚豔絕倫的東方春,他有中恍惚的感覺,仿佛已經追尋了三生,仿佛那就是讓他心裏牽掛的人,仿佛隻有東方春能填補他心裏的孤寂,可雪兒倒在他懷裏的刹那,讓他從魔症裏緩過神來,他告訴自己也許隻是一瞬間的幻覺,他心尖尖的人該是雪兒,本以為東方春用了什麼別的魅惑之術,但又否決了這個想法,以他的眼裏,若是會迷惑之術,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難道他和東方春以前真的相識。
水憶蘇想起東方春每次麵對他的時候,眼神很不對勁,有的時候不自覺的會露出恨意,那濃烈的恨意讓他很懷疑,他是否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可無論怎樣回想,他記得的都是東方春怎樣將他扣在府內,而不是他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那時他到她的府上也是有私心的,可後來她離開了,那雲王府便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雪兒一直怕雲王爺仗勢欺人,用她王爺的勢力害雪兒,曾經為了保護雪兒,他有想過將雲王爺的勢力連根拔起,但後來的她拋棄一切,毫不猶豫的離開,讓他的謀劃也落空了。
有的時候她對自己何來那樣瘋狂的恨意。
想著想著,水憶蘇搖了搖頭,他為何總會想起她,仿佛夢裏的那個人也是她,也許前世他們是相識的,可惜她終究不是自己最愛的那個人,雪兒單純善良,美好如初,何況她小的時候救過自己的母親,他是不會放棄雪兒的。
攪動勺子,感覺到溫度正好,水憶蘇開始給白夢雪喂藥,水憶蘇一邊喂藥,一邊用功力幫助白夢雪喝下去,雪兒的毒隻有冰魄雪蓮能解,但願這次她一切都好好的。
想到東方春會因次死去,水憶蘇喂藥的手突然一顫,有種莫名的疼痛泛在心間,卻硬生生的被他控製住了,眼下做了,便隻能什麼都不去想,隻求雪兒能好好的。
白夢雪感覺到一股清新的氣息充斥鼻尖,她知道是水憶蘇坐在旁邊,手心都出汗了,她是真實的緊張,還帶絲害怕,感覺到水憶蘇的沉默,她擔心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是不是來試探她,但又一想,蘇是不可能知道的,心稍稍放寬,蘇還是在意自己的,否則不會為她爭來冰魄雪蓮,東方春根本不值得她去費心思,蘇根本就沒在意她的死活,總之她現在可是放心了。
可不知為何,當喝下水憶蘇喂給她的藥,竟然有股疼痛的感覺,體內的氣息也開始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