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左護法用響亮的語氣說著,他怕樓主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什麼都聽不到。
“是嗎?”水憶蘇生意飄渺歎息,透著一股濃濃的憂傷,讓人聽不出他心中真實的想法。
“樓主,生死由命,您無需太過自責”這段日子,樓主動用了天下樓所有的勢力,查到雲王爺東方春的下落,隻是冰魄雪蓮在整個大陸,隻有那一株,被樓主用了的那一株。
“生死由命嗎?”水憶蘇抬起那雙美麗憂傷的眸子,淡淡的瞥了一眼黑衣人,心裏卻仿佛沉浸在憂傷裏,可他一直覺得,雲王爺本不用承受這些,是他奪得了冰魄雪蓮,才讓她生命受到威脅,他都不確定她是不是能活著。
黑衣人看到樓主充血的雙眸,心裏無奈,無論怎樣勸說,樓主還是無法從自責中走出來,眼神一暗,看來解鈴還須係鈴人,找到雲王爺,也許樓主親自見了雲王爺,就不會這樣沉浸在過去裏了。
他一定不能讓雲王爺知道這一切的真相,萬一雲王爺不待見樓主,樓主將會更加的自責,不行,他不能看著樓主這樣黯然神傷,一定要找到解決的辦法。
“樓主這一切不怪你的,畢竟雲王爺曾經還虐待過你”似乎也隻有他敢提過去的事情。
水憶蘇嘴角勾起一個淡然飄忽的笑意,搖了搖頭,淡淡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她不是她,沒有對不起我”說完後,水憶蘇的眼眸裏竟然變的幽深,裏麵似乎藏著萬千迷霧,讓人窺探不了他的內心。
黑衣人左護法心中吃驚,她不是她,什麼意思?難道樓主曾經在雲王府內,還有她人冒充雲王爺,虐待樓主?
“左樓,從我初見她的時候,就在奇怪,為何她的眼神變了,變的不再那樣貪婪和跋扈,而是那樣的清明,我以為她又想到了什麼新鮮的法子”水憶蘇仿佛陷在回憶裏,站起身,看著遠處的雲王府方向,那裏是他和她最初相識的地方。
左護法左樓聽到樓主叫自己的名字,心裏一顫,樓主很久很久都沒稱呼自己的名字了,這樣的樓主讓他更加擔憂,樓主強大到讓人感覺神秘,但樓主同樣憂傷的如彼岸花,感覺那樣的淒絕,如今更是讓人感覺不易。
左樓想起那個白夢雪,曾經她如一朵白蓮花那樣愛著樓主,他雖然覺得那個女子身上的氣息奇怪,但想到她能讓樓主開心,能給樓主愛,用愛讓樓主幸福,即使自己懷疑過,仍然給那個女子一份恭敬,可現在他無比後悔,當初就該查這個陰狠的女人。都是那個白夢雪,如果不是她,樓主也不會是現在的樣子,左樓心裏暗自惱恨。
水憶蘇突然嘴角淡淡無波的一笑,如暗夜之花,美麗卻有著淡淡的傷懷,“其實,我不知道為何,她麵對我的眼神不再是貪婪,而是充滿恨意,這種恨意一度被我給忽略了,我以為她恨我不當她的侍人”
左樓安靜的聽著,樓主的心仿佛已經住進了雲王爺東方春,否則也不會記得這樣深,在回憶時還能笑起。
“如今再想起曾經,發現那時我對她那樣的忽略和無視”聲音透著淡淡的憂懷,原來從最初的相識,很多事情就偏離了原來的軌跡。
“雖然恨意深深,她仍然讓人將所有的東西都換掉,將我身上的鏈子也給去掉,還親自喂藥,隻是她仍然故意的讓我曲解,讓我以為她會傷害白夢雪,現在一切想起來,竟然過去了那麼久”水憶蘇歎息一聲,突然眼神一眯,道“白夢雪送的那玉佩,也被雲王爺給拿去了”這是為何?
“樓主,那玉佩……”左樓突然出聲,可說出來,他又後悔了,他不能再說,說了隻會讓樓主更加自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