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可以看到夜色裏的繚繞風景。

東方春一襲黑衣站在崖上,眼眸冰冷無情的看著前方,冷冷的夜風吹動她的頭發,在夜色中飄然飛蕩,唯美輕盈,如九天玄女,又如黑色複仇的鳳凰般,孤傲的凝立著,仿佛沒有任何的感情,那黑色的衣群也在冷風中鼓起飄蕩,美麗傾國,卻又冷傲如霜,麵色白如雪。

突然東方春眼眸裏閃過一道犀利的光芒,隻見一人從夜色中輕柔的踏風而來,如果忽略這個人的話,都會覺得他美麗如斯,在月光點點照射下,他一襲白衣,優雅淒美,似夢幻般出現在淡淡的月光中,眉間的朱砂也越發的豔麗淒絕,這樣一副泣血的水墨畫就這樣淡淡的出現在東方春的視線中。

東方春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哼,她再也不會被他的外表迷惑了,傷了她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水憶蘇就那樣從風中來到東方春身前,然後飄然落地,如花如畫,待來到地上後,水憶蘇眼眸裏閃過複雜的光芒,也隻是轉瞬即逝,繼而變得冷漠淡然,仿佛根本沒有什麼吃驚,也沒有什麼在意,就那樣從容無意,隻是身上那冷冷的威壓泄漏了他心中對東方春的淡淡冷意。

東方春嗤笑,眼眸犀利陰寒“水憶蘇,你還真來了”她知道水憶蘇定然看出那不是月浮塵的做事手法,但前世她也了解過他的性格,這樣的“邀請”方式是再好不過的,水憶蘇一定回來,所以她在夜色裏等了,但她知道水憶蘇除了對白夢雪從不遲到外,對她,從來都是她再等,隻有這一次,她以後再不會等了。

不知為何,此時看著這樣淡定從容的水憶蘇,東方春再也沒有了曾經的迷惑之情,再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事情後,她對他早已經失望頭頂,也耗盡了人生所有淡漠的情意,此時唯有對他的殺意。

水憶蘇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認真的看向東方春,她是美的,也可以用傾國傾城來形容她的美,長睫如扇,眼眸清澈,肌膚如晶瑩的白雪,她穿的這身黑色的衣服,如夜色中的妖嬈之花,水憶蘇的眸光淡淡的瀲灩,原來她還有妖嬈的風情,卻充滿著劇毒,危險冷漠,那眼眸裏的犀利冷寒和濃濃的殺意泄漏了她的心情,那樣張揚的美麗,毫不掩飾的殺意。

水憶蘇淡漠一笑,仿佛根本對此就在意,就這樣看著東方春,並不說話。

東方春看著水憶蘇嘴角淡漠的笑意,冷哼一聲“水憶蘇,你知道我曾經恨你,恨不得殺了你”

前世他占據了她的整顆心,這一世他又淡漠的充斥在她的生活裏,那樣陰魂不散,她一開始恨他,此時她覺得很好笑,她對他耗盡了所有,連淡漠之情都沒有了,此時隻剩下了冷冷的殺意。

水憶蘇瑰麗的眸子閃過瀲灩的波光,淡淡凝起,深深的看了東方春一眼,看到她眼裏毫不掩飾的殺意,想起在雲王府的時候,她莫名的對他的恨意和殺意,那時他覺得很疑惑,因為不在意,卻沒想去探究,此時這樣清晰的目光,又讓他想起了曾經,這才正視這樣的東方春。

他自認為跟東方春沒有很深的瓜葛,曾經,也隻是為了雪兒,離開雲王府後,他為了雪兒是做了很多事情,但人心都是自私偏頗的,他雖然無法原諒雪兒的欺騙,但他同樣知道,在雪兒和白夢雪之間,再一次,他還會選擇偏頗白夢雪。

可是不知為何,這樣的她,竟然讓他突然覺得很空蕩,心仿佛有著淡淡的心疼,這樣的情緒很陌生。

水憶蘇薄唇微啟,淡淡道“為什麼?”為什麼是曾經,而不是現在,又太多的為什麼,為什麼對他莫名的恨意,為什麼曾經以白夢雪威脅他,為什麼恨不得殺了他卻從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