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沒想再破壞，我已經後悔了，我也隻是想看看她”他真的不求別的了，想必她的痛苦，他是希望看到她幸福的，隻是他知道小師妹的幸福隻有歸海子憂能給。
“他還能救嗎？”沉默了半晌，賀樓澤軒終於開口道，他有些害怕，他能看到歸海子憂強忍的神情，身體似乎極度虛弱，即使有靈力養著，還是有中若有若無的氣息，他擔心一旦歸海子憂離開了，他的小師妹也會隨他離開。
他現在已經毫不懷疑了，看到小師妹現在的神情，他知道，小師妹一定會殉情的，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那樣他也會覺得一切都毫無意義了，永遠都無法原諒他自己。
東方春沒有回答賀樓澤軒的話，隻是悠長的歎息了一聲，聲音裏全是惆悵和感傷，她隻是從旁觀者的角度，去看一場似乎沒有結果的愛情，太過悲傷，其實本來兩個人都沒有錯，隻是造化弄人呀。
還好經過了千年，她的身邊有南宮羽、容雪衣，否則她也會這樣痛苦的。
想著，東方春就緊緊的抱住容雪衣，如小孩般拱著自己的頭。
容雪衣好笑的看著這個樣子的東方春，道“丫頭”可剛說完這兩個字，容雪衣心劇烈的顫唞，有什麼東西仿佛要破體而出，仿佛這兩個字已經融入了骨血，他的腦海裏仿佛有什麼碎片一閃而過，來不及抓住，可是那樣的熟悉，仿佛這樣抱著她，寵著她是再自然不過，仿佛已經是千年的事情了，他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自從進來這裏，他的心就有些不受控製，腦海裏更是充斥著什麼東西，可他努力去想，還是想不出什麼。
容雪衣輕柔的抱著東方春，聞著獨屬於她的清香，眼裏是幽深的光澤，此時的兩人那樣的美好，仿佛本來就是一體的。
賀樓澤軒覺得他自己就是多餘的，心裏越發的苦澀，那痛苦的滋味也許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東方春似想到什麼，然後看向這周圍，心微顫，當年南宮羽也是從這裏開始，最終才能夠救回，是不是也說明她可以用這個方法來救他們。
“鳳兒，對不起”看著這樣的鳳若櫻，歸海子憂隻能說對不起，他現在覺得喘熄似乎都沒有了力氣，腦海裏逐漸變的空白，他仿佛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雲朵在等著他。
鳳若櫻聽到他說對不起，眼裏遽然一縮，心仿佛被雷一擊，巨大的恐懼湧上心頭，她知道他從來都不會跟她說對不起，現在能說出這三個字，說明他……
鳳若櫻看到歸海子憂此時眼眸看著上方，根本不是對著她的焦距，心裏越發的恐懼，手顫唞的緊緊握住歸海子憂的手，急切道“子憂，子憂，不要，你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你要是走了，我也不獨活”聲音裏充滿著濃濃的堅定。
可是歸海子憂根本無法回應，隻是努力的顫唞指尖讓鳳若櫻感受他的擔憂。
“子憂，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殉情，可你若走了，我也覺得沒什麼意義了，我是一定要追隨你而去的，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固執起來，誰也阻攔不了，所以你試試，我是可以做出來的”鳳若櫻眼裏的光芒驚人的亮，那是閃爍著不顧一切的光芒。
東方春嘴角勾起一個無奈的笑意，這對不負責任的父母，就沒有看到她的存在嗎？不過她能理解，愛情愛情，愛到深處是可以同生共死的，就像她千年前，無論夜王和母後怎樣勸她，怎樣的不舍和痛苦，她還是義無反顧的為了愛情做出她的選擇。
賀樓澤軒眼裏的光芒徹底的黯淡了，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他能想象到小師妹會隨著歸海子憂離開，可想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小師妹這樣說，他才是真的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