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偏廳,卻隻讓我更加後悔。這座偏廳本來是提供給來祝賀的女眷休息之用,因為時間還早,加上這次來的貴胄們帶女眷的不多,所以廳裡除了站著伺候的喜福和那拉氏的侍女外,隻坐了我和那拉氏兩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三年前她教我騎馬後,沒多久就嫁於胤禛,我們兩人再無深交。
此時的那拉氏又隻是無言的盯著我看,看得我毛骨悚然。實在無法忍受,我盡可能優雅的站起,衝那拉氏福身道:“四福晉先在這裡暫歇,瑤華出去透透氣,失陪了。”
她聽後衝我笑著點頭,然後閉目養神,反而是我楞在那裡。剛才一瞬間她對我笑時,我終於把握到她失去的那幾分說不清的東西。第一次見她時,那眼中對生命的熱情已消失無蹤,取而帶之的是一種沉靜,彷彿在她麵前萬事萬物都無聲無息。
什麼樣的原因可以在三年間,完全改變一個女子的氣質,一時間我隻能望著她發呆,根本想不起自己該幹什麼。
因為半天也沒聽到我離去的腳步聲,那拉氏又睜開眼,詫異的望著我,我才猛的清醒過來,又向她福了福後便快步走離偏廳。無論她的變化多大,她因為什麼而變,都和我毫無關係。在皇宮裡生活的重要守則就是: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直到走出偏廳,來到院子裡,我才為時已晚的發現自己剛才走的匆忙,竟把廳中的半杯清茶帶了出來。想到我離開時,那拉氏詫異的眼光,真想找個地洞鑽。怪不得她的表情那麼奇怪,原來不是我站起來時姿勢不夠優雅,也不是我離開時走的步子不夠規範,而是我手中的半杯茶。哪有要出來透氣的客人還把主人家茶杯都拿出來的?
都怪喜福也不提醒一聲。我生氣的瞪了跟我在身後半天沒吱聲的喜福一眼。她卻滿麵委屈的向我撇撇嘴,意思是格格您走那麼快,我哪有時間提醒您啊!
看來是我不對了,我失笑搖頭,忽然瞥到正廳前一抹身影上。
“哐噹”一聲,手中的茶杯跌落地麵,化為碎片,我卻隻是無感無覺的盯著那身影。心裡不斷輕念:是他嗎?是他嗎?
那身影聽到聲響,慢慢轉過身,時間於此刻就像幻燈片,緩緩播放著一幅又一幅畫片。等我完全看清他的樣貌時,不禁痛苦的捂住臉。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那個親手打碎我初戀的人啊!
那是個二十四、五歲的公子,一身青色袍服,質地雖說不上最好,卻也不是一般人家穿得起的。他臉上滿是溫文爾雅的書卷氣,因為隔的稍遠,我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其實即使看不清,我也照樣想得出來,那身高、那體態,如果再配上一幅金邊眼鏡,留一頭短髮,就是當年和我分手時的徐海無疑。
難道他也來到清朝,而且還把身體帶來了,我腦子裡亂哄哄的瞎想,連自己都不太相信這種推論。真有像我一樣倒黴的人,而且還是當年分手的他?
院裡忽然亂起來,胤禛、胤禟、胤禟、胤誐和胤禟竟都從正廳裡迎了出來。我順著那混亂望去,果然鬧出如此大排場的正是太子胤礽,沒想到胤禟把他也請了來。
“格格,您怎麼了?您別嚇奴婢呀!”喜福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怔怔的轉頭看她。
本來迎上胤礽正在說話的幾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