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嘛,我走路很快的。”海瑟薇已經讀懂了上校的潛台詞。

上校很是敷衍的點著頭,“嗯,嗯,我相信。”手上已經開始收緊,頭慢慢的低下來。

海瑟薇隻覺得一股男性氣息侵襲過來,她害羞的低著頭,小聲說著:“不是說要走嗎?”

上校準確的吻了過來,把接下來的話語都吞了下去。今天的吻少了些昨日的*,多了些溫情,上校一手扶著海瑟薇的頭,一手摟住她的腰,這才沒有讓她摔倒,兩個人都沉醉在這個溫柔繾綣的吻中,上校眷戀的吻了又吻才結束了這個過於火熱的早安吻。

他清了清喉嚨,又一臉正經的說著:“這就出發吧。”好像剛剛那熱情如火的家夥根本不是他一樣。

海瑟薇的臉上還帶著熱吻後的紅暈,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

屋外阿波羅正無聊的啃著青草,看見主人出來才打著響鼻,表達著自己的不滿。這個家夥雖然也經曆了一夜的暴雨,但仍維持著光鮮亮麗的外表,也不知道昨夜是在哪過的夜。

布蘭登上校牽著海瑟薇的手先自己上了馬,然後才一把將海瑟薇提了上來,這次這位先生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擁著她共騎了。

這一路上的風景固然同昨天沒有什麼分別,甚至要更殘敗上三分,但同行的兩人心情已然不同,感受自然也就全然不同了。

昨日的大雨讓路上有些泥濘,布蘭登上校途中不停的調整著方向,中途有些難行的地方還要下來牽著馬前進,但這完全影響不了兩人的心情,在熱戀中的人眼中再平凡的景色都是綺麗多姿的,再無聊的話題也都因為分享的人不同而妙趣橫生。

快到洛克菲爾德的時候兩人都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仿佛不願就這樣結束這段路程。上校不由自主的放慢了速度,好像想說些什麼。

“把我送到尖塔小屋那吧。你自己回洛克菲爾德,我會說我昨天就回了尖塔小屋,托米娜夫人會幫我證明的。”海瑟薇想了想開口說道。

“這樣也好,傳出我們倆昨天過了一夜的消息到底有礙你的聲譽。那麼我就說昨天我一個人出去散步,不想被雨困住了,在外麵過了一夜。”

接著上校在尖塔小屋的附近將海瑟薇放了下來,他抓著海瑟薇的手久久不願放開,兩個人的眼神糾纏在一起,他又抵著海瑟薇戀戀不舍的細細親吻著,低聲傾訴著自己的愛意,直把自己弄的氣血上湧才算罷休,海瑟薇被夾在他與阿波羅中間被吻的臉色緋紅手腳發軟,直到走的時候還頭昏腦漲。

上校目送著海瑟薇進了屋才回轉向洛克菲爾德騎去。他現在的心情猶如踩在雲端,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到現在仍覺得這一切仿佛一個美夢,而他隨時都會被驚醒。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突然的讓他有些無法相信,這種急迫焦躁的情緒影響了他的行動,讓他總想靠近她,近一點,再近一點,把她鎖在懷裏不願放開。

他對自己的行為很不滿意,這兩天他仿佛一個急色鬼,急急忙忙的占著姑娘的便宜,把他的紳士風度都拋在了腦後。可事實是他並沒有得到她家人的同意與許可,他總擔心這件事還存在變數,他利用了她對他的信任,以達到自己不可言說的目的。

布蘭登上校回到洛克菲爾德的時候剛剛上午十點多一點,眾人吃完早餐正聚集在起居室裏閑聊。

眼尖的安德魯發現了布蘭登上校的蹤影,他叫住了正要回房換衣服的上校,“嘿,夥計,你昨晚跑到哪去了?我聽說你整晚都沒回來。”

上校僵硬的轉過身來,先向眾人打了招呼,然後才鎮定的麵對安德魯:“你要是眼神再好使點大概就能看出我正要回房換衣服呢。”上校很是不痛快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出來,“昨天下午那麼大的雨你恐怕也是知道的,很不幸,昨天我那匹純種馬犯了脾氣,一定要出去跑跑,我在半路上就被雨澆了個透,回來的時候又迷失了方向,所以找了間木屋對付了一晚。現在,你不幸的朋友正需要一杯熱茶跟熱洗澡水。”

“好吧,我這就讓托尼管家準備好給你送上去。”安德魯聳了聳肩,一旁的管家托尼先生已經自發的出去吩咐下人了。

布蘭登上校又向大家欠了欠身,轉身回房間了。

“一大早火氣就這麼大,奇怪了,他是被雨困住了,海瑟薇哪去了呢?”安德魯小聲嘟囔著,又轉身與博格先生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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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瑟薇剛一進屋就被發現了,是的,這件事她早有準備。

但是,她恐怕是對某些事預計不足。她進門的時候托米娜夫人正坐在沙發上看書,她被她的出現嚇了一跳。她驚訝的摘下眼鏡,瞪大了眼睛,但是很快的這位夫人的表現就從驚訝變成惱怒。

“海瑟薇!我的天啊!你、你這是怎麼回事!你的頭發,還有你的裙子!你昨天是在哪過的夜!我的天啊!若是你母親還活著看見你這幅樣子非得嚇暈過去不可!……”托米娜夫人具有驚人的肺活量與高分貝嗓音,在她激動的時候這兩點就顯得尤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