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登上校就是那麼一種人。”威洛比先生的聲音從石頭後傳來。

“這正是我的看法。”瑪麗安嚷道。

“你們兩個可不要太過分了,”埃莉諾說,“你們倆的話都不公道,巴頓莊園一家人對他十分器重,安德魯先生也將他視為密友。我相信這兩位先生,都是正直而體麵的紳士,他們見的世麵多,出過國,讀過書,善於思考,在回答我的問題時,總是非常幹淨利落,顯示出良好的教養與性情。”

“這就是說,”瑪麗安帶著氣憤的口氣,大聲說道,“你對於他們倆還極為敬佩嘍?你忘記了那天那位海瑟薇 巴特勒小姐是怎麼羞辱我的!”

埃莉諾語塞了一會,她理智的認為那天她們倆人都有錯,但她顯然是要站在她妹妹這一邊的,所以她沒有去評論那位小姐的對錯。她有所保留的說道:“我想那件事並不能降低我對那兩位先生的評價,他倆也並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來,何至於招來你們的討厭啊!”

“他們一個是她的未婚夫,一個是她的哥哥,光是這個理由以足夠使我厭惡他們!現在我可找到了那位小姐會嫁給他的理由了,看她那糟糕的性情吧,我確信就算她有幾萬鎊的嫁妝也不會有一個年輕富有天資情趣的先生願意娶她,何況她到底是不是個貴族這事我們還不能確定呢。”

這時威洛比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我想她是的,前幾天我從朋友那了解到,這位巴特勒小姐是一位子爵家的女兒,足有五萬鎊的嫁妝,這事已經在倫敦城裏傳開了。”

埃莉諾與瑪麗安同時驚呼道:“五萬鎊!我的天啊!”要知道在達什伍德夫人死後,她們姐妹三人才能每人得到3000英鎊的財產。

“是的,但是同時還有一些關於她的傳聞,聽說她因為身體不好無法生育,不過這事還無法確定,因為後來也有人說她現在病好了生育並無問題。”

瑪麗安嗤笑一聲,飽含惡意的說:“我看這事肯定是真的,不然她怎麼會選擇一位三十五歲的先生呢,那大筆的嫁妝想必就是她的賠償金吧!”

埃莉諾驚疑不定的沒有做聲,她雖然並不完全讚同瑪麗安的話但也沒有反駁她。

安德魯在石頭後聽的火冒三丈,若是平時他早出去好好教訓一下敢說海瑟薇壞話的人了,但是現在一來他的偷聽實在有失體麵,二來這樣說的人又是一位小姐,這就使他無法出去做什麼了。

若說一開始安德魯還對達什伍德姐妹抱持著好感的話,那麼在瑪麗安如此歹毒的猜測下也蕩然無存了。此前他還對海瑟薇與瑪麗安的交惡有些遲疑,不願就這樣與之斷了往來,但是現在他對這對姐妹隻想敬而遠之。

至於那位威洛比先生,他倒是能確信他是一位玩弄女性的高手,這點早在兩人初次見麵時他就有所察覺了,他本來還想與之較量一二的,不過現在他對達什伍德小姐可沒了興趣。

等到三人回了房子後,安德魯才從石頭後麵起身,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為了來時自己的苦惱灑然一笑,過了好一會他才找到已經跑出了老遠的馬,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敲開了巴頓鄉舍的大門,把過幾天去惠特韋爾遊覽的事告訴了達什伍德一家,並且也邀請了威洛比先生,當然他強調了這是來自約翰爵士的邀請,若她們不肯答應的話明天恐怕約翰爵士就會親自登門拜訪了。

達什伍德小姐一聽隻好答應了這個邀請,並保證說會準時達到的。

安德魯回到了巴頓莊園將這個消息轉達給約翰爵士,他自然是極為滿意的,這樣他就有了七位客人了,今天一天他隻邀請到了兩位凱裏小姐,其他人都不願意在這樣的天氣出去遊玩,現在七位客人也可以使他感到滿足了。

海瑟薇對此倒是大為不滿,她滿心以為達什伍德一家會識趣的不再出現呢,不想瑪麗安又要陰魂不散的跟來,但她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好撇著嘴接受了。

到了第三天早上,十點鍾光景,觀光的人們聚集到巴頓莊園,準備吃早飯。雖然昨晚下了一夜雨,但是早晨的天氣卻很好,天上的雲彩都漸漸散開,露出耀眼的陽光來。大夥都興致高昂,興高采烈,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遊玩一番,並且下定決心,就是有天大的艱難險阻也在所不惜。

海瑟薇也從上校那得知惠特韋爾有一處湖泊極為美麗,碧綠的湖水就像她的眼睛一樣,他極想帶她去看一看,他還可以帶她遊湖,垂釣,把她的興致完全勾了起來。

正當大家熱鬧的吃早飯的時候,郵差送信來了,其中有一封信是給布蘭登上校的。他還在督促著海瑟薇把自己盤子裏的香腸吃掉,可是一接過信看到上麵寫著的姓名地址,他的臉色立刻變了,他看了海瑟薇一眼,當即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布蘭登這是怎麼啦?”約翰爵士問。誰也回答不上來。

海瑟薇也擔憂的皺起了眉毛,她把盤子裏那煎的油乎乎的肉腸撥到安德魯的盤子裏,想起身跟出去看一看,又顧忌著眾人沒有動。

“但願他沒有收到壞消息,”米德爾頓夫人說。“一定是有要緊的事,不然布蘭登上校不會這麼突然離開我的飯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