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姑娘沉不住氣了,趕緊往前麵找老鴇,說胭脂姑娘不見了,老鴇一聽,驚得大驚失色,忙問具體情況,小荷姑娘便把事情說了一邊,這才詢問胭脂姑娘今晚在什麼地方見客?
老鴇立時便想起那個有點可疑的男人,難道是胭脂還在那裏不曾回來?還是~她不敢往下想,立馬帶著小荷與幾個打手,往李波曾在那裏飲酒的房間匆匆而去。
不一時,便到得門外,仔細一聽,裏麵竟然沒有絲毫聲音傳出。老鴇感覺有點不妙,遂命打手把門打開,房門一開,老鴇的臉色便有些難看,隻見裏麵的桌子上,杯盤狼藉,但是確空無一人,胭脂姑娘的琵琶,此時就掉在地上。
小荷姑娘趕緊走上前去,撿起琵琶,拂拭上麵的灰塵,臉色不由自主地有些悲傷。
老鴇麵色鐵青,對那些打手們吼道:“我養你們這些人,為的是保護好翠胭樓的人和財產,現在可好,人都沒了,你們是怎麼看門的?我要你們還有什麼用?”
那幾個打手頓時噤若寒蟬,唯唯諾諾,不敢說什麼,畢竟是自己理虧,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才會讓老鴇發這麼大的火的。
發完火,老鴇命那些打手們將翠胭樓裏裏外外再找一遍,也許胭脂姑娘去了別的姑娘的房裏說話,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也知道,這也隻是猜測而已,要知道胭脂姑娘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去別的地方的,可是如今,也隻有先找找再說了。
一柱香的功夫,打手們早把翠胭樓搜索了一遍,不出所料,果然沒有胭脂姑娘的影子。
老鴇大怒,這還了得,自己的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弄走了,絲毫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
不行,得報官,讓那些人也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我既然能在這魚龍混雜的金陵城,開這麼大的青樓,如果說沒有一點的勢力,可能嗎?
於是,老鴇先報官,再發動自己的暗中勢力,調查此事。
這幾天,陳文亭因為去會一位朋友,去的有點遠,所以,最近幾天沒有去找胭脂。但是,心裏對胭脂的記掛,那是有增無減。
這一天,陳文亭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那是一種來自於心靈的悸動,那種不安,使他有一種說不出的煩悶。
但是,究竟是什麼事情使他不安,他卻也說不出來。隻是覺得自己的什麼人,將要發生什麼事情。
他感到有些恐懼,自己的親人就那麼多,不管哪個出事,都會讓他心痛不已的。
忽地,他想起了胭脂,那個自己愛著的,也是愛著自己的人,那個有些淡淡憂傷的女子,那個似乎與自己有著前世牽掛的女子,如今,可否一切安好?
想到了胭脂,陳文亭的心裏又多了些甜蜜,畢竟,兩人鴻雁傳書,各吐傾慕,已是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自從有了那心中的不安,陳文亭再也沒有心思在朋友那裏呆下去了,於是,他告辭了朋友,立馬上路回返。
一路之上,他不敢停留,直到回到家裏,看到家人無恙,這才鬆了口氣。
但是,那種不安還是沒有消失,到底是誰呢?難道是胭脂?
想到胭脂,陳文亭立即馬不停蹄地往翠胭樓趕去。
剛到翠胭樓外,恰好遇見正從裏麵出來的小荷姑娘,小荷一臉焦急,麵色有些難看,正在東張西望。
陳文亭趕緊走上前去,說道:“小荷姑娘,你怎麼在這裏?有什麼事嗎?”
小荷姑娘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陳文亭,她這才鬆了口氣,說道:“陳公子,終於見到你了,出大事了!”
陳文亭大吃一驚,心裏那隱約的猜測似乎就要變成現實,忙問道:“小荷姑娘,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小荷道:“陳公子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客人要胭脂姑娘彈琴唱曲,姑娘去了,但是,也就從此一去不回了!找了一夜,也沒有找到胭脂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