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姨娘曆來氣虛血虧,潘姨娘怎會拿了這些救命的藥去賣錢。崔嬤嬤動家法。”
“不……不……大夫人,大夫人,奴婢沒有說謊,奴婢沒有說謊。潘姨娘沒有病,她的身體早就調理好,隻是看這藥值錢,用銀子賄賂大夫讓他一直說假話,這樣就可以長期拿到這些藥材,然後讓奴婢拿去賣了換銀子。”
吳大夫人眼裏湧上一抹得意地笑,但麵色狀不信道:“此話可真?老爺曆來對姨娘寵愛有加,潘姨娘又怎麼會用這下三流的手段,拿著老爺的一份憐愛心去弄錢呢?”
明玉惶惶點頭,就怕大夫人不信,把自己打了板子送給官府:“奴婢說的都是真的,潘姨娘雖然受寵,但是老爺給的大都是衣物首飾,銀錢姨娘手裏沒有多少,才會……”
吳大夫人拿眼神瞟了向崔嬤嬤,崔嬤嬤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彎腰送走吳大夫人後,接著審問明玉,力求細枝末節都明明白白,最好扯出更多潘姨娘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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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影探頭探腦的溜進了潘姨娘的院子,正房裏的潘姨娘正正坐在書案前,黛眉微蹙,手中的毛筆在麵前攤開的宣紙上慢慢的劃過。
聽到敲門聲,筆鋒的墨汁就落了一滴到麵前的紙上,緩緩渲染開來。姨娘掃興的擱下手中毛筆,起身走出來,丫鬟已經打開門讓那婆子進來。
“媽媽,為何這般慌張?”潘姨娘輕聲細語的聲音軟軟的響起,讓人禁不住的心都軟了起來。
那婆子擦擦額角的汗,穩了穩身形道:“姨娘大事不好了,老婆子拿著垃圾從後院經過,看到您身邊的大丫頭明玉被大夫人拿住,那崔嬤嬤都拿上板子了。”
聽聞消息的潘姨娘大驚失色,臉色有著輕微的慌亂,但還算鎮定問道:“那媽媽可知是我那丫頭犯了什麼事?”
那婆子想了想道:“好似偷了什麼東西,奴婢瞧那崔嬤嬤手上拿了一藍布包,具體是什麼奴婢也不清楚,就想著先來給姨娘報個信。”
潘姨娘臉色變了變,暗自咬了咬,麵上帶笑道:“明佩,去拿幾百文銀錢給媽媽,辛苦媽媽了。”
“不辛苦不辛苦,多謝姨娘。”婆子接了銀錢,喜滋滋的往外走去。
房間裏的潘姨娘臉色溫慍,明佩擔心的看了眼主子道:“姨娘肯定是那藥被發現了,可怎麼辦啊?”
潘姨娘皺緊眉頭,想了一下道:“去後院。”
明佩愣了一下後趕緊應了一聲,服侍著姨娘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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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興兒的院子很大,孔莫的馬車直接從後院進去,一路上誰也不知道裏麵三個人人衣衫不整。
進了院子,孔莫就讓姚興兒打發走所有的丫鬟,最後才讓江淋他們下來。雖然本朝風氣開放,但是好人家的女兒這般出現在妓院,也是受人詬病的。
姚興兒壓著疑惑讓所有的丫鬟都回自己房間,在看到孔莫穿著單衣下來,隨後又下來兩個衣衫盡濕的男女後,饒是見過各種場麵的姚興兒也禁不住臉色變了變。
江淋步下車後便對姚興兒點頭微笑,不曾開口說一句。臉上沒有輕視也沒有豔羨,讓姚興兒拿不準江淋的身份,躊躇的開口:“這是……”
孔莫開口截道:“找兩個房間,我們要換衣服。”
姚興兒看著朝思暮想心上人此刻在自己麵前,也顧不得詢問,點點頭就在前麵帶著他們往房間走去。
孔莫和楊羅去了一間,江淋隨著姚興兒去了她的房間。江淋顧不得細看,直接說了聲麻煩後,就在姚興兒的指點下去了耳房換起了衣物。
姚興兒輕咬著紅唇,走到梳妝台,耳邊聽著那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攃聲,心裏不知轉了幾個彎。剛才楊世子一身狼狽下車她還沒來的及認出,現在認出後,心裏更是疑惑,這女子到底是孔少爺的人,還是楊世子的人。
若是孔少爺的人,為何她和楊世子一身濕,若是楊世子的人,為何她穿著孔少爺的衣服還一臉坦然?
陷入沉思的姚興兒,沒注意到已經換好衣服,擦幹頭發出來的江淋。
坐壁觀宅鬥 正文 出言試探
“姚姑娘——姚姑娘?……”江淋喚了幾聲似魂在神遊的姚興兒,才看到對方猛的驚過來,一臉歉然道:“姑娘換好了,來來,到這邊,我幫姑娘梳理發髻吧。”
江淋搖手道:“不麻煩姚姑娘,我自個來就行。”
姚興兒哪容得她自己動手,她還想借著這個機會打聽今兒的事情呢。於是動作熱情的拉著江淋坐到梳妝台,便拿著梳子梳理起來。
“姑娘的發可真好,又黑又亮還很柔呢,不像我的,硬的很。”
江淋透過鏡子對著姚興兒笑笑道:“我還不喜歡我的頭發,太軟了,很容易斷,麻煩姑娘幫我梳個小墜馬髻就行。”
姚興兒拿著梳子掩嘴笑:“我以前聽人說頭發硬的人心腸就硬,弄的我委屈死了,我明明心腸軟得很。現在聽了姑娘的話,覺得硬就硬點吧,我這頭發看著硬數量可不多,要是軟了容易斷,沒一會不就成禿子了。”
江淋笑笑沒有回答,來這個地方隻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換衣服,可不是為了來交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