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淋抿著唇,垂著眼簾看著低頭不語的母親,心裏像堵著什麼般的難過:“娘你是不是怪女兒,用心計。”
江母的動作頓了頓,隨即又抽出絲帕,按住那留下的液體,慢慢的搖頭:“娘沒有怪你,娘隻是覺得對不起你舅舅,雖然你舅媽對我們母女多有責難,但是你舅對我們母女卻從沒薄待過。你今兒這樣一鬧,雖然給了大嫂一個教訓,但是也讓你舅舅對我們生了氣。我……”
江淋麵顯愧色,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握住江母。她還是太自我了,沒有考慮到娘親的感受。娘親不像她來自另個世界
50暫時失勢
江淋真的是怒從心來,她雖然知道這事情會泄出去,但是卻沒想道會這樣的顛倒是非。
江淋隻覺得呼嗓子眼裏噎著一團冒煙的棉花般,嗤嗤的往外冒煙。
孔娣瞧出了端倪,略帶關心的詢問:“是不是有什麼內情?”
江淋寒著臉,沒有回答輕輕的伸手推開麵前的孔娣,也不去管尊卑,徑自往榻上坐下。晶瑩剔透的翠玉簪子低垂著流轉渀佛在幽瞳深處,纖手輕輕的搭在榻幾上,眼神冰冷。
這樣的江淋,讓孔娣和蓮郡主都覺得陌生,那種不自覺散發出來的威懾,連一向站在高位的郡主都感到壓力。
江淋眉心微動,微微垂首冷言:“難道我江淋在你們心中是如此不堪的人嗎?”
氣已經慢慢消下來的蓮郡主,聞言臉色變了變,眼神閃了閃沒有說話。
孔娣是被江淋出手救過的,感情比起蓮郡主來更是近了一步,見江淋生氣了趕緊上前解釋道:“你當然不是這樣的人,郡主初聽到幾個官家小姐在那說閑話的時候,二話不說就讓人掌了她們的嘴巴。隻是沒想道其他的小姐們都說,這不是汙蔑,是……是吳府傳出來的。郡主和我當然不信,都擔心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才會急急跑來向你求證。郡主剛才怕也是愛之深責之切,才會動手推了你。決不是不相信你。”
蓮郡主站在一旁,動了動腳什麼也沒說的自己找了張凳子坐下,總不能江淋坐著她站著,弄的她像受罰吧。不過通過今天,她才發現平時看著謙和的江淋,骨子裏會是這般的強硬。%思%兔%網%
江淋斂了斂眼皮,孔娣眼睛裏透著的真誠,讓她的心裏暖了暖,伸出手握住孔娣手指輕道:“謝謝你孔娣。“說著起身走向郡主,站在她麵前靜靜的看著。
蓮郡主有些微微的不自在,仰起頭道:“我……我不是有意的,我……”
江淋沒等蓮郡主說完,俯身緊緊的抱了下她的身子,在她耳邊輕道:“謝謝你,含玉。”這是江淋第一叫蓮郡主的閨名。
一向被人捧著敬著的郡主,哪有過這樣親密不分尊卑的舉動,心裏驚訝的同時也多了一些不同的感受。又聽著江淋喊著她的閨名,腦裏忽然閃過一絲奇怪的念頭,好似這一刻她才走進江淋的世界。
蓮郡主沒想到,自己這麼一閃而過的念頭,確是江淋心裏所想。江淋從來到這個時代開始就告訴自己,好好的活著,安靜的活著。生活給了什麼就接受什麼。
所以她安靜的過了8年的鄉村生活,慢慢的和原主的母親建立了淡淡的親情。來到京城知道回不去的時候,也想過安靜的生活。隻是寄居的生活總有這樣那樣的不如意,所以她便想著通過努力獲取獨居的機
51大打出手
京城裏,現在最熱門的便是聽大小茶館的說書人,戲說郡君二趕未婚夫的評書。說者是激情高昂,聽者是義憤填膺。
其中有人拍桌子吹胡子的怒罵沒有婦德,也有人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更有自以為正義人士的拍著胸脯說得討回公道。
外麵熱熱鬧鬧,江府裏同樣忙的熱火朝天。硬件設施基本完工,現在隻等著軟裝飾,家具擺設這些整理重新擺放一下,就可以正式入住,擺酒宴請了。
江淋不是不知道外麵的傳言,但是聽了孔莫的計劃後,也信心滿滿的等待時機。若自己在這個時候,氣血衝衝的上去理論,隻會把事情越弄越糟。所以靜待是唯一的法子,一個巴掌看他怎麼拍響。
孔莫看著著安子的來信,手指彈了彈信紙,嘴角一絲不屑,抬頭看著正等著自己消息的楊羅,揚了揚手中的信:“三天後人就到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楊羅眯了眯眼,陽光的臉上閃過一絲冷酷。從含玉回府告訴他江淋的事情,他便恨不得一棒打死那個畜生,連帶著對吳府的印象也跌倒穀底。顧不得當時是臨近傍晚,他匆匆敲開江府,待看到雖然表情黯然,卻沒有明顯悲傷的江淋,心才放了下來。
“放心,我會好好演好這場戲的。”沉下臉的楊羅,厲氣逼人。
孔莫點點頭,斂著眼皮沒有說話。
兩人沉默一會後,忽然異口同聲道:“你……”
兩人抬頭對視一眼又道:“你先說。”
兩人不禁莞爾,孔莫聳聳肩,雙手做攤狀:“你先說吧。”
楊羅輕扯嘴角,眼神裏有一絲不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