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酒水,而有些發暈的靠著車壁酣睡。江淋坐在旁邊,替江母整了整姿勢好讓她靠著舒服些。
今天在宴會上,江母和那徐夫人搭上話,雖然兩人都隻誇了誇對方的孩子,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徐夫人更是當場邀請江母和江淋改日去她府裏做客,江母當然順勢答應。江淋知道後,淡淡的笑了笑,不說好也不說不好,隻說去走走也好。
馬車外,月明星稀,江淋慢慢的看著一座座慢慢隱入黑夜中的宅院,心裏忽然有深深的寂寞。若合適,怕是不多久自己就要準備嫁妝了,再過五個月便滿17歲了,女子一般十五六定下婆家,十七八出嫁,自己也到時候了。
朝陽街住的都是些位高權重的人家,大長公主賜給江淋的府邸也在此裏。因此當江淋的馬車經過孔府牆外,看到拿著酒瓶,跌跌撞撞的孔莫時,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停車……”
石榴抬頭詢問:“小姐怎麼了”
江母也因忽然停車一個趔趄醒來:“怎麼了,是不是到了。”
江淋扶好母親道:“還差一點路。我剛才看道一個朋友,忽然想起有些話要跟他說。你們先回去,等會我走回去。”
江母迷迷糊糊的答著:“咋不能改天說,都這麼晚了。”
石榴也接道:“是啊,小姐,要不改天吧,外麵都天黑了,不安全。”
江淋笑笑:“沒事,這邊都是權貴人家,京城最安全的地方了。再說離府也不遠,走路也就一刻不道,不礙事。”
石榴見狀也隻好撩起裙角想要鑽出車,被江淋按住:“我自己去就行了,你陪著娘親回去。”
石榴一臉驚訝,想反對卻在主子的瞪視下懨懨的住了口。
江淋跳下馬車後,看著馬車駛去後,才小跑的走到正歪著身子坐在地上的孔莫。喊了幾聲後,隻傳來幾聲迷迷糊糊的嗯嗯聲。
江淋走到孔莫的旁邊,撿了個幹淨的地方,擼了擼裙子也靠著牆壁坐下去。也不管旁邊的孔莫是真的醉了還是假的醉了。雙手環著膝蓋,仰著頭看著星空。
好似過了很長般,孔莫手上的酒瓶哐當一聲,把沉在思緒裏的江淋給嚇了一跳。江淋轉頭,看到孔莫正盯著自己,一動不動。
江淋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孔莫歪著頭忽然湊過去,雙眼直直的盯著江淋,帶著一嘴酒氣道:“你陪著我幹嘛,難不成看上少爺了不成。”
江淋自然的往後仰了仰頭,避開那滿嘴的酒氣,臉上沒有一絲害羞,眼神清明的伸手推了下孔莫道:“別跟我玩這種調調,我油鹽不進。”
孔莫身子借著江淋的力道懶懶的倒向牆壁,似笑非笑道:“你知道嗎?你這個女人很奇怪,非常奇怪。看著禮教規矩樣樣守,可是你的骨子裏卻時時透著叛逆。還是這就是你的手段?用這中手段迷惑楊羅,迷惑郡王或者想迷惑所有男人?啊——”孔莫揚著下巴,睨視著江淋,眼裏帶著親蔑:“不過,你別想迷惑我,你這樣的算什麼,算什麼不就比別的閨秀多了些不一樣,有什麼的,有什麼的啊——告訴你,比你更叛逆的更瘋狂的我見多了,你這雕蟲小技算個什麼啊,什麼啊——”
江淋麵無表情的看著發酒瘋說胡話的孔莫,今天她會下馬車,其實就是想找個人來傾訴,而能懂得自己在講什麼的人,無疑就是同穿的孔莫,可是現在看著這個發酒瘋的孔莫,江淋忽然覺得自己好似做錯了。
孔莫胡扯一頓後,靠著樹幹迷迷糊糊的晃著腦袋,嘴裏發出一陣諷刺笑聲:“你現在攀上了王府這門親,皇帝的親侄子,太子的堂兄,都麼好的家世啊,別人想都不敢想,卻被你這個郎中摘得,嗬……你好本事啊。”
江淋收回視線,忽然覺得好累,背靠著牆壁,閉上眼睛,一臉疲憊道:“你喜歡這裏嗎?你開心嗎?你會想起以前的日子嗎?這裏的天好藍,雲好白,星星也很亮。可是我常常坐在院子,望著天空想以前。”
暈暈乎乎的孔莫,聽不具體江淋說些什麼,隻看到那家夥一動不動的閉著眼睛,沒來由的什起一肚子火,直起身子,把臉湊到江淋麵前:“喂,你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麼?”
江淋睜開眼睛,看著快要貼到自己臉上的孔莫,眼裏有一絲無奈的笑,像是呢喃般道:“其實我們都很寂寞是不是。”
一霎間,孔莫好似酒意更濃了,又好似清醒般,整個人愣愣的保持著那個姿勢,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江淋,慢慢的眼神幽暗起來。喉結向下動了動,一手支著自己的身子,一手試探性的撫上江淋的唇,見對方沒有抗拒,猛的轉手放到江淋腦後,猛的吻上那嬌嫩欲滴的紅唇。借著酒意,放肆的大口吸、、允起來。
江淋先是愣了一下,本能想推開,隻是又忽然放下抵著他胸口的手,慢慢的放鬆身體靠著牆壁,慢慢的仰起粉頸,配合著孔莫的吻。
今天的她很想隨心所欲一次,來這裏8年,壓抑了8年。今天她想做回一次自己,或者想放肆一次,來證明曾經的自己沒有消失。
孔莫緊緊的抱著江淋,嗅著她甜美體香的醉人氣息,雙掌失控地搓揉著她的背,心跳快速的跳動著,隻覺得渾身上下仿佛都有一團火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