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上門探望,那小心伺候的模樣,哪有修道之人的仙風道骨。現在還義正言辭的教訓自己,哼,有誰比他更了解那丫頭嗎?那丫頭要是在乎聲譽,也不會和自己親吻了。哼哼……別以為自己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可惜人家丫頭稀罕的可是自己。這個時候,孔莫完全忘記了,江淋曾說沒想過要嫁給他的話。
在聽到江淋受傷昏迷的時候,他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害怕,害怕自己又要一個人了。不管他承認不承認,在那丫頭親口說出穿越身份的時候,他是狂喜的,就像那種在孤島上,你等啊等啊等啊,在自己快要絕望的時候,忽然海麵上飄來一艘帆船,那種激動,那種獲救的狂喜。隻是狂喜後他就想起自己的剽竊賣弄的事情,有一種做小偷被抓的難堪。怕看到她眼裏的譏笑,怕她口裏說出的揶揄,所以才會惱羞成怒的趕她下車,之後也不準府裏的人提起。
可是當你在孤島上,明明欣喜看著船離你越來越近的時候,忽然船頭一轉要往別處開,那種驚慌,那種恐懼,比你剛來島上的害怕,還要沉重十倍,千倍。那是一種從有到無的希望破滅。
“江淋的名聲就不用你這外人操心,你這吃食,我就受累點替你拿進去吧。徐少爺是要修道成仙的,這種俗事禮節還是少做為好,以免阻了你修道之路。”說著孔莫就伸手去拿徐琿達的食盒。
隻見徐琿達輕輕一避,還在門口的身子瞬間到了門內,抬高手上的食盒衝著孔莫得意的揚了揚:“孔公子的心意在下心領了,就如孔公子的話,在下修道不修道也用不著旁人操心。江姑娘即因在下受傷,就是讓在下照顧江姑娘一輩子,也是應當。”
孔莫眼裏閃出寒意,恨不得把徐徐琿達的後背射出個窟窿,看著他要在自己身邊掠過,忽地伸出腿來在那人腳下使了絆子。
徐琿達不想他來這一招,冷不防被絆了個趔趄,穩住身形,再看孔莫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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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夫人關上賬本,扶著丫鬟的手來到堂間,堂中站著兩個打扮俏麗模樣的女子,見夫人出來,齊齊上前跪拜行禮。
孔夫人坐定後微微抬了下手:“聽丫鬟說,你們有事要稟報我,可是府裏有啥短了缺了你們?”
兩個女子對視一眼,穿粉綢對衿襦裙的女子開口道:“回夫人,管事們沒短缺了奴婢,是……是……”
孔夫人微微抬了下眼皮道:“是什麼?”
一旁著淺藍半袖的女子抬起頭俏生生道:“回夫人,是少爺,少爺他已經半個多月沒進我們奴婢們的屋子。”說完臉色羞紅的低了下去。
孔夫人聞言,淡淡的撅了下眉頭,問道:“少爺可有宿在外麵?”
粉衣女子揚了下頭又低下去回道:“回夫人,少爺最近一直住在自己屋裏,也沒有去……去那種地方。”
這下子孔夫人有些不淡定了,眉頭擰了擰。若平常人家妻妾多,不說半個多月就是半年不進通房的房間也是正常。隻是莫兒總共也就兩個通房,還連續半個多月都沒招她們伺候,難不成身體有了什麼毛病?
“張嬤嬤你去把安子給我找來,我要問問莫兒最近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孔夫人看著穿著花色薄襖子的張嬤嬤應聲領命出去,轉頭看向地上的兩個通房問道:“少爺除了這個外,可還有別的異常?”
粉衣女子看向眼藍衣女子,藍衣女子開口道:“回夫人,少爺曾有天喝醉回來,第二天楊世子來過之後,少爺發了頓脾氣,之後便不再進我們屋子。前幾天又發了頓脾氣,還把以前的詩詞都燒了,嘴裏還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孔夫人一臉驚愕,輕搭扶手的手指猛的一抓,不敢相信的重複一邊: “燒了?那些可都是曠世之作,他怎麼舍得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