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雖然不少,可沒一個是能走進心裏說話的。他剛來的時候,還曾幻想遇到那種知心貼心淪落風塵的女子,卻沒想有是有,貼心是貼心,知心是知心,但是卻不是知他真實的心,貼他真實的心,歡笑過後,更多的依舊是惆悵。
在這裏能找個和你大吵的人都是件難事,對父母要尊敬孝順,就算心裏不滿也要收斂脾氣沉默接受。對自己的女人,你稍稍皺一皺眉頭,對方早已怯怯的認錯,有時就算是自己的問題,對方也會賢惠的把責任堆到她的身上。剛開始確實覺得完美,隻是時間一長,你就會發現,你慢慢的想說句心裏話都沒人可說了。雖然外麵有同姓朋友,但是這裏的製度決定了,就算同性就算相處的再好,很多事情也不是能暢所欲言的。
“江淋,你應該也是和我一樣吧,我們都在用自己的不同麵具,來適應這個一邊天堂一邊地獄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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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孔夫人坐在廳裏越想心裏越靜不下來,頻頻的皺眉引來貼身嬤嬤的詢問。
“夫人,可是身體不舒服?”
孔夫人抬了抬眼皮,沉思了一會道:“你說我這心怎麼就是靜不下來,昨天莫兒雖然沒硬著說要娶江淋,但也沒說不娶,你說他到底有沒有聽進我的話?”
張嬤嬤臉上一稟,這種事哪是她一個奴婢能插口的,隻是主母問了,不說點肯定會被遷怒,想了想道:“少爺一向都是有自己主意的,既然沒硬著說娶,怕是聽進了夫人的話。奴婢倒有個想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孔夫人氣色萎靡的歎了歎道:“你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說吧,不定有個用。”
“哎。”張嬤嬤頷了個首道:“奴婢想著雖說這事是少爺提,但保不準那江姑娘也是同意的。您說這少爺天天的去江府,言語間肯定是有透露的,那江姑娘想必也是心裏願意,不然早讓人把少爺趕了。”
孔夫人沒好氣的瞪了眼道:“你這老奴,我還以為你能說出個什麼新鮮來,不想卻是這個。這個不用說也是知道的,莫兒人中龍鳳,門第又好,誰不想著攀上這親。”
張嬤嬤趕緊一臉知錯的應道:“是是是,夫人說的是,咱們少爺不說別的,就是那文采便是全朝第一,當年若不是少爺說不想被約束,怕躍朝最年輕的內閣學士便是咱們的少爺。”
孔夫人一說到這個,眼角禁不住的得意。莫兒當年已一首《水調歌頭》而打響名頭,又因給老爺獻策弄了個新穎的論軍製,聖上便有意想莫兒進翰林院,隻是莫兒當時性子不定,進宮當麵給推了。本想聖上會大怒,卻不想第二天反而迎來賞賜,還額外獲得隨時進宮的特許。這讓提著心的國公爺和她都驚奇不已。
張嬤嬤見夫人臉色緩了起來,趕緊接道:“奴婢覺得,這江姑娘既然知道。那若江姑娘那邊不同意,我們少爺是不是就熄了這個心思。夫人也不用發愁了。”
待張嬤嬤說完,孔夫人精神一震,拍了下手道:“你說的對,一個巴掌拍不響,若江淋不同意,莫兒自然就不用娶了。張嬤嬤,你快先去準備些禮品,我們即刻去江府。”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是,夫人,奴婢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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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淋房中,這些天天天來不同的客人,江淋實在是應付的有些疲憊,好在幾天過去後,人也慢慢的少了些。
正躺著有些想昏睡的時候,石榴進來輕聲道
:“小姐,醒醒,國公夫人來看你了。”
江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愣了一下道:“誰來了?”
“國公夫人來了。”
江淋驚訝了下,趕緊讓石榴去迎,石榴笑著按住江淋要動的手道:“小姐稍安勿躁,國公夫人還在外院往這邊走,我們夫人已經去迎了。”
江淋聞言點點頭,心裏有些打鼓,這國公府不是已經派人探望過了,怎好端端的國公府親自來探望。
這邊心裏納悶,那邊孔夫人和江母說笑著進來。細細問了些傷勢之類後,張嬤嬤借故約走江母,孔夫人適時打發丫鬟出去。
江淋見這仗勢,心頭疑惑更濃,小心的出聲詢問:“夫人可是有話想和江淋說?”
孔夫人點點頭,笑道:“你一向是個聰明的,我也不瞞你,今天我來是有些話要跟你說。”說完略帶探究的看著江淋,不再說話。
江淋穩穩心神,心無旁騖的迎孔夫人的眼睛道:“請夫人說,江淋若是知道或者能幫上的定不推辭。”
孔夫人收回眼神,略略有些疑惑,想了想先試探道:“我知道這話問你一個閨閣女子是有些不妥,但我一向覺得你比別的女兒多了份特別,所以……”
江淋帶笑出聲道:“夫人既然這麼看的起江淋,是江淋的榮幸。”
孔夫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