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的傷害,沒有詭異的忠誠,沒有哭泣的怨念,不要問我這麼複雜的問題。我隻是一個平凡的十來歲少女,煩惱著如何讓自己過地更加開心。雖然那個所謂神的家夥不負責任地把我扔到了這裏,雖然我也會為你們過去的悲傷而哭泣,但是,你還是不要問我這個問題。
幾年以後,當我身處陌生的城市,當我終於知曉什麼是一個人的寂寞,默默抬頭看見鴿子飛過高樓與高樓間的縫隙,白色的翅膀在天空劃出優美的弧線,我終於可以微笑地回答,是的,我喜歡流星街,因為我們曾經的歡笑已經刻畫在那裏。
我喜歡站在黃昏之中,看著白晝與黑夜的交替。站在黃昏之中,能比在黑夜或白晝看清更多的事實。
“相信我丫頭,你永遠擁有著在這灰沉的天空下盡情歡笑著奔跑的權利。”
聽著窩金自信的話語,我突然想到了上帝。
我希望著這已經犯過無數罪孽的雙手在最後仍能得到上帝的救贖?
或許我的內心仍存在著小小的希望,隻是他的話讓我可以更加的安心。
窩金。
他是我的父親,更是我的上帝。
他的話,我深信不疑。
窩金走後,我似乎變成了一個愛撒嬌的孩子,粘著旅團的家夥們,貪戀著那短暫的寵溺。
我開始憎恨酷拉皮卡,就像一隻別扭的刺蝟,豎起全身的尖針,無情地譏諷地原本最為親密的朋友們。
在踏上那條分岔路的時候,我想,已注定與她們越走越遠。
承認自己的任性,但是,我仍要不後悔的走下去。
團長說:任何事物下都有著自己的法則,違規隻能死。
我歪著腦袋想,想了很久。
我在想著我自己的底線自己的法則,我在想著我是否真的能夠得到幸福。
可是我想不出答案。
或許沒有答案。
那種東西,那種問題。
很矛盾的,我在害怕,害怕得不到答案的或者得到答案的自己。
拭去濺在臉上的血滴,飛坦的用刑總是那樣怵目驚心,默默地倚靠在門口吃著薯片,我麵無表情地看著,鮮血濺在了我的臉上。
沒有人說話,空氣裏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若有似無的呻[yín]。
不看他,不說話,心,就不會痛。
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淡淡地掃視著牆上那位可憐的男子,正好對上了他看過來的冰冷眼神。退去了白晝裏那優雅的偽裝,猩紅的掩映下,麵容顯得有些猙獰。
這樣的場景總能意外的讓我感到平靜,在這裏,我能暫時忘掉那個太過溫柔地,幾乎讓人窒息的家夥。
我想我大概在麻痹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慶幸飛坦那不善於表達的性格?反正就算是想,小樣現在也不能直接把我拖過去問個清楚明白的。雖然,丫總是用那冷冰冰的眸子瞪著我……好吧,說不心虛是假的。
淺淺地微笑。
我想,也許我已經得到了自己所期望的幸福。
哪怕或許隻是,一瞬。
走到客廳,隨手翻開桌麵上的日記,紀錄著我逐漸變化的心情。或許自己真的是一個任性無情的家夥。
但,人是不能永遠活在過去的,做好現在能夠做的就足夠了。
即使摔倒了又怎樣,再站起來就好了,摔倒的同時仰望天空,廣闊無邊的藍天今天也在對著我微笑。
想到這裏自然的就想到了小白。
“隻要不後悔就好。”不知道那家夥在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心情呢?
電話響了,說曹操,曹操到。
“喂。”心情很好的我率先打著招呼,電話那頭卻是久久的,久久的沉默。
眉頭微蹙,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白,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仍然久久的沉默帶動著電話那頭幾乎哽咽的呼吸聲傳來,我的心慌了,她……在哭?
“白……”我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字,輕輕地,冷靜她,更冷靜自己“你在哪裏?”我問著,一遍又一遍“白,你在哪裏?你在哪裏?”
“小婉……”幾乎泣不成聲的話語從手機裏傳出“小婉……幫幫我……”
她在恐懼,她在恐懼著,徹底的絕望的恐懼。瞳孔劇烈收縮,這個認知簡直讓我大腦發麻,心髒停滯般的全身冰涼。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連死都不怕的家夥,到底在……恐懼著什麼?
“你在哪裏!”我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怒吼起來“你在哪裏!在哪裏!快點說啊!地址,地址!別哭了,我馬上就到,告訴我地址!”
回答我的,卻是‘轟’的一聲巨響合著‘啪噠’一聲東西掉落的聲音,以及梨子突然破空而起的尖叫,像要狠狠撕扯裂聲帶般,聲嘶力竭。
“小白!!!!!!!!!!!!!!!”
第六十九章 除念,死亡
突然中斷的聯絡,刺入骨髓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