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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們兩個死老A,這麼多年了,就沒見你們走過正經道。”高城實在是氣急敗壞了,以他們相識多年的了解,他早應該想到這種事情袁朗和應七絕對幹的出來,而且,估計就算自己找到了袁朗的指揮所,那結果也是一樣,不過就是現在在這裏拿槍指著他腦袋的人換成應七就是了。倆混蛋玩意!欺負我雙拳難敵四手是吧?!媽的,應七那個家夥,不是眼睛不行了嗎,上什麼戰場啊?高城氣憤。應七的眼睛已經越來越壞了,所以以前的演習她都坐在導演部裏喝茶。因此當部下通知高城生擒了應七的時候,高城就預感到了事情的不對,可袁朗的行動迅速也著實讓他吃了一驚。
“多謝誇獎啊。”
“誇獎個p,你老婆都那樣了,你還讓她參加演習,你,你你……”這麼多年的敵人這麼多年的戰友,加上十三的關係,在軍區裏再怎麼掐,高城和袁朗夫婦私交也是不錯的。
“高城,你該知道,不論坐在這裏的是我或是應七,都是一樣的。”袁朗很認真的看著高城。高城白了他一眼,廢話,全軍區都知道你們這對黑風雙煞,可問題的重點不在這裏!這兩口子真是……完全沒法跟他們講道理。
“去去去,我不想見到你,給你老婆帶個話,說十三想她師姐了,讓你們什麼時候領著小鷹去家裏玩。”已經放棄和袁朗溝通的高城把袁朗轟回他的戰車。的
目送著袁朗這個妖孽遠去,高城不禁唏噓,要不是應七當年的傷,估計自己這些年跟老A的演習根本不是現在這個戰損比。
“老高,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應政委的功力依然不減當年啊?”一旁的參謀長也是當年那次禽獸三人組再聚首慘案的受害者之一。
“她的眼睛,真是可惜了……”高城雖然輸的不爽,可是也是不勝唏噓。
“是啊,要是她做了老A的參謀,怕是沒有人能輕易製住他們倆了。”戰場上,袁朗就是應七,應七就是袁朗,除非能瞬間將二人同時置於死地,否則,僅留一隅,他們也有回天殺敵之力。
袁朗從高城那裏離開,看著後視鏡裏臉色鐵青的高城,心想,我自己的老婆我能不心疼嗎?真當我是鐵做的啊?可是我們都是軍人,我們都有自己的理想,要是真的有一天需要做出這樣的犧牲,我們倆不論誰都會毅然如今天的應七一樣。
可是,在完成任務之後呢?在戰爭之後呢?失去彼此,我們要如何自處?
他們都經曆過生離也差點經曆死別。不論是應七了無音訊的三年,還是袁朗失蹤應七受傷的三個月,他們都經曆了一次靈魂與禸體分離的痛苦。袁朗相信,如果那時的自己真的犧牲,應七一定會在找到自己的屍首之後隨自己而去。反過來,如果應七真的不在了,那行屍走肉就是對他餘生的最好詮釋。失去戰友失去愛人我還可以依靠理想繼續奮鬥繼續生存,但是我的生命卻從此殘缺不再完整。
當時袁朗在耳機裏聽到應七指揮部被殲滅人被生擒時候心裏的劇痛是不可抹滅的。但卻依然可以冷靜的進行下一步的安排和指揮。可是,真正平靜下來,那差點失去應七的恐懼和不安幾乎把袁朗淹沒,就算他們現在遠離戰場,就算他們已經過上了平靜的生活,就算袁朗理智上很清楚的告訴自己這隻是演習,他們隻是在執行命令,應七不會有事。可情感上還是不能接受。看著窗外急馳而過的荒原,袁朗伸手按住自己的脖頸,感覺著那枚指環的存在,不禁苦笑,七,失去你的痛苦我不要再經曆第二次,哪怕這一切隻是假設。
當然,袁朗鬆了鬆指骨,死丫頭,演習開始突然占用公共頻道說她也要參加。當時沒工夫跟你說清楚,現在我們來算總賬!誰讓你下場子的!!!!
當袁朗從戰車裏踱著他那妖孽的步伐走下來時,應七已經在一旁等候多時了。還是一副清冷冷的樣子,但是在看到袁朗的時候,應七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彎起,看這樣子就知道袁朗生氣了,“回來了?”
“回來了。”的
“我們回家?”應七接過袁朗的戰術手套。
“嗯,回家。”袁朗四下一掃,很好,都是自己人,於是完全不顧軍容風紀的把應七圈在自己的懷裏,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