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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旅團的成員。”飛坦想都沒想,立刻回答。然後,他遲疑了半秒,“而且,我有女人了。”
“嗬嗬~可是~那女人很快就要沒有命了喲~”打斷他的話,西索捏著撲克牌,遮住嘴笑得目光流動、魅力十足,殺意更是逼人而來。
飛坦眯起眼睛,正覺得西索非常討厭,卻聽他繼續開口,詢問冥離,“呐小離~你殺掉迪克西了沒~”
冥離點頭。
庫洛洛順勢開口,“按照規矩,殺死了旅團的成員,要頂替對方加入旅團……這樣不是正好?”他溫和地笑了起來,看了一眼席巴,“你以前就和飛坦配合得很默契……”
但冥離回答得比飛坦還要幹脆,根本不等庫洛洛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我是冥離揍敵客。”他大聲強調著自己的姓氏。
席巴滿意地笑了起來,拍拍冥離的肩膀,他和藹地作出了決定,“喜歡的人就要追到手才行。任務我會讓糜稽給你好好安排的,你可以先留在流星街。記住,別給揍敵客丟臉。”
“是!父親大人。”冥離回答得精神十足。
被當成籌碼計算來計算去的卻幾乎沒人在意他的意見的飛坦,怒火中燒。但是在聽到冥離會留下來的時候,無可否認,他的心情,忽然好了一些。
番外 紅BY桃子
如果說,前一夜的屠殺是個無法醒來的噩夢,那這個早晨,桃子分明看見了修羅地獄。
為了躲避旅團的追殺,桃子硬是在密室裏待了一整夜,直到清晨才小心翼翼地鑽出了密室。這一夜裏,酷拉皮卡醒來了兩次,掙紮著想要出去,都被她毫不留情地打暈了。這個在現實中連隻雞都沒有殺過的女孩子,隻是從電視裏看見過打暈人應該打他的後頸,但是怎麼打,打多重,卻是一竅不通,好在這個身體似乎經過粗淺但是係統的訓練,本能地完成了這個任務。
等到酷拉皮卡第三次醒來後,不再哭鬧也不再想法逃出密室,他就像隻受傷的小獸,在牆角緊緊地蜷縮成一團,不言不語。殺戮的聲音隱約地傳來,不論是慘叫聲還是張狂的笑聲又或是房屋倒塌聲,每一聲都讓這單薄的身軀輕顫一下,然後更緊地環抱住自己。桃子忍不住去安慰那個已經瀕臨崩潰的孩子,酷拉皮卡也並沒有拒絕她的擁抱,隻是眼神很奇特地望了她一眼,說了一句話:“伊莎貝拉姐姐,你很冷靜。”
那也是他在這一晚上說的最後一句話。
不論怎樣的壓抑,這一夜終於過去,桃子估算著時間,緩緩地打開了密室的門,饒是她做好了最壞的思想準備,還是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晨光下,屍體橫呈。有的躺在路邊,有的倒在樹下,甚至還有被掛在房頂上擺成了耶穌受難的模樣。右手邊的不遠處,是所倒塌了的房屋,房梁斷折砸到地上,正好壓住了一個金發小女孩的腰部,她的旁邊是個和她年紀相仿的男孩子,似乎是在試圖把她拉出來,可是他的腰被人一砍而斷,白花花的腸子拖到了地上。
不論這些屍體是完整是破碎,都有一個相同點,他們的眼眶裏,全都沒有了眼珠。那一雙雙空洞的眼眶裏,流出的血,就像是在控訴這個世界。桃子全身冰冷,這些是她在睡夢中也不曾經曆過絕望。
她震驚地無法行動,卻覺得身體被推到一邊,茫然間看見酷拉皮卡孤獨地行走在屍體間的身影,總算換回了她的一點神智,急忙追了上去,沒想到腳下一絆,摔倒在一具屍首上,嗡地一聲,驚起了一群正在進食的蒼蠅。桃子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要細看,可是眼睛卻控製不住地往身下的這具屍體上瞅,幹涸的鮮血,翻裂開的傷口裏可以看見紅白兩色的血肉,有許多螞蟻在傷口裏進進出出,尋找著一切可以搬運的食物。和屍體接觸的肌膚,感覺著冰涼滑膩,讓她想起菜板上的豬肉,又想起蛇的鱗片,翻江倒海的嘔意傳來,讓她吐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