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就知道娘最疼瑜兒了。”少年破涕為笑,那俊逸的麵容仿似白玉,頗有一番仙風傲骨的氣質。
堂中依舊,隻是被那不知名的喊聲給冷了氣氛。
王審知皺皺眉,私底下招過王延稟,附耳說道,“你去看看那小子搞什麼鬼,必要的話就將他二人趕出去,也真是大膽,敢在如此鄭重的酒宴上叫喊,當我王審知是不敢處置他們嗎?!”
一想到,氣便不打一處來,更想將那一對身份卑賤的人趕得遠遠的,最好一輩子不相見。
王延稟點點頭,禮貌性的向四周俯身,“晚輩尚有一些大事未處理,望各位長輩寬恕,延稟現行告退。”
眾人附和道,“哈,我看令郎是不勝酒力,借此理由逃脫吧。”
他不再多話,一個閃身,便不見了人影。
再出現時,已是出現在任春蓮的房間中,他冷冷一瞥二人,說道,“若是再不識趣,休要怪我王府無情,將你二人掃地出門。”
“大...大皇子放心瑜兒他不會饒了大皇子的盛宴的!”
“最好是,不然......”嘴角笑意冰冷,“就不是趕出皇宮這麼簡單了,要記著,我王延稟才是這大閩未來的君主,那個私生子可別妄想著憑著這點血緣關係就想飛上雲霄坐金龍啊,我身後站著的可是大閩有實力有勢力的人,他,鬥不過我的,哈哈哈哈.......”
“是是是。”任春蓮連忙點頭,將王延瑜護在身後。
☆、2注定
王延稟輕蔑的整了整袖口,然後豎起衣冠,“本皇子還有要事要做,恕不奉陪。”
任春蓮沒有吭聲,隻是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
此等奇恥大辱、竟被她淺淺的糊弄過去,是自甘墮落、忍氣吞聲,還是不屑置辯?顯然她是沒有勇氣稱其是第二種。
王延瑜悵然若失的回頭,見到母親臉龐上滑落的淚,不禁心疼起來,“娘親,你還好嗎?”
她連忙擋住臉,手搭在眼角邊輕輕的擦拭著,“沒有,隻是近日來風多了,眼裏進了沙子。”
王審知見他已經回來,臉色不善的問了一句,“那個賤人在鬧什麼?”
“孩兒已經將一切處理好了,父親大可放心。”
“哈,還是我兒有能力啊。”王審知讚賞幾句,便舉起酒杯,陰惻惻的笑了起來,“大家盡情的喝吧,所有的花銷由我王某承擔!”
“哎,琅邪王你不必過謙,今日這酒宴,我們白吃白喝又怎好意思呢。”
“哈哈哈,大家高興就是了,大哥,今日這酒你要是喝少了,兄弟我可跟你發飆啊!”
王潮脫脫一笑,將杯中酒飲下,“你也是在數落你大哥酒量不行嘛,哈哈,今日就喝個不醉不歸!”樂不可支的的大笑起來。
這時,錯落有致的殿群中央坐落著一座厚重而肅穆的大殿,沉鬱的殿影帶來陣陣壓迫感,從其中還不時有著群臣的歡笑聲,背著藥婁的王延瑜微微一愣,然後特意的繞過那裏,朝著人跡罕至的皇宮走道深處去。
不遠處,便是那側門出口的所在了。
身為一個落魄的皇子,他的武功底子還是不錯的,輕輕一踏,就跳過了那一丈高的城牆,而且還躲避了守城士兵的眼線,不能說是輕功很強,而是這麼多年下來,他已經養成了這種習慣和動作,而且是非常的爐火純青。
走在大街上,他便高枕無憂起來,這恰恰又是因為他私生子的身份,沒有人知道他這無聞小輩,所以即便有官兵路遇他,也隻是檫肩而過,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在這些小兵看來,他隻是一個平常百姓,可又有誰知,他身份低賤的連一個平常百姓都比不上,有了這層關係,又有何顏麵生存在這世上呢?可惜的是他王延瑜偏偏是一個樂觀的人,對這個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