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麵對張蜀青,卻發現電話末端變成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小禾,你還在睡覺嗎?”張媽媽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疲倦。
張奈禾看了眼表,淩晨三點多,無奈道:“怎麼了?”
張媽媽略顯急躁,語無倫次道:“小雯高燒三十九度,死活不肯就醫,蜀青怎麼哄她也不聽,她偏要見你。媽媽覺得小雯太過分了,可是她現在病著,你爸下午的飛機去南非談個項目,如今卻放心不下,小禾,看在她是你親妹妹的份上,立刻回來一趟好嗎?”
果然,還是小雯的事情……在他們之間,父母再次沒原則地做出了選擇。
張媽媽不停地來回來去地說著,張奈禾聽不下去,將話筒放在了身側,想了好久,麻木道:“我明天一早回去。”
“嗯,盡量再早些好嗎?如果你和小雯沒事了,你爸才放心走。”
張奈禾攥著話筒,胸口泛著說不出的酸澀,忍不住道:“剛剛外麵還下著雨呢,山裏路不好走,我怕危險,也過不去太早。”
“我聽王師傅說雨停了,要不然我現在就讓他開車去接你呢。”
“夠了!”張奈禾失望地打斷了母親的嘮叨,淡淡的說,“我會盡早回去的,然後哄好你們的小雯,讓爸爸安心地出差。”
張媽媽頓了一會兒,急忙道:“小禾,你別多想,媽媽隻是……隻是小雯現在高燒三十九度,熱得發燙,我才著急……”
“我知道的,媽媽,您不用解釋了。”張奈禾厭煩親人間不停地試探,疲倦地掛了電話,轉過頭看著麵無表情的葉敬英,說,“看來我還真能捎你們回城了。”
葉敬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言,對於別人家的事情,他一向漠不關心。
“飲水機在哪裏?”葉敬英繞了一圈廚房,沒有找到。
“我去給你倒。”張奈禾利落地遞給他水,還跑了趟廚房,說,“薑糖水,暖胃。”
葉敬英無奈地道了聲謝謝,也難怪別人愛使喚她,這姑娘本能的丫鬟命吧。
自作孽不可活,他一點也不同情她。
親媽半夜讓她過去哄妹妹是有點殘忍,但是腿長在她的身上,她完全可以拒絕呀。
張奈禾感受到了葉敬英眼底的不屑,隻覺得胸口悶悶的,她或許天生招人煩吧?上學的時候大家也都是更喜歡可愛的小雯,直到大學,她才徹底擺脫了張奈雯的影子,所以她骨子裏一直是自卑的。曾經,為了獲得父母的認可,她努力學習做飯,卻換來父親嚴厲的批評,說這是保姆的工作。她認真學習,考上了一類本科,父親又安慰高考失利的小雯,說學得好不如嫁得好。似乎在他們麵前,她永遠是懂事堅強的大女兒,不需要表揚,不會受傷。他們用自己的方式對待她,卻從未想過她需要什麼。
葉敬英望著失魂落魄的張奈禾,不由得歎了口氣,他煩透了她這副樣子,雖然這和他沒關係,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會沒來由地生氣,可能是覺得這姑娘活得太窩囊了吧。
張奈禾懶得回房間,便在沙發上坐著,時不時地掉兩滴眼淚,葉敬英見她神色不對,雖然覺得她不太可能做傻事,還是抱著個被子在沙發上躺著了。兩個人各有所:-)
他父親北大畢業,是那一年某領導的學弟,有幸加入了那位領導的京城好友同窗會。因為張蜀青有一個漂亮的姑姑,被太子黨派孫某看上,張家才借著裙帶關係漸漸發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