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奈禾鬱悶死了,一想起葉敬英冷漠的俊容、鄙視的言辭,她就渾身發涼,他會不會怪她給他惹來了麻煩?
國慶來臨,天門城樓的城牆被粉刷一新,紅燈高掛、彩旗飄揚,映襯著金水河的噴泉五彩繽紛。j□j廣場上擺滿了豔美的花壇,分外奪人眼球。一批批旅遊團隊將廣場塞得滿滿的,水泄不通。而在東長安街的新四合院裏,胡越明正站在屋簷下罰軍姿。胡爸爸讓越明去給姐夫賀壽,胡越明一直以年輕的姐姐嫁給秦家老男人為恥,堅決不去。
“越明,你至於因為這個跟自己較勁嗎?”孫慶元嗑著瓜子,調侃道。
胡越明仔細聽著父親車子離開的聲音,鬆了鬆身子,大搖大擺地坐到了孫慶元的對麵,鬱悶道:“我真不想去!”
“哎呀!胡叔叔您回來啦?”孫慶元故意對著大門吼了一聲。胡越明嚇得刺溜一下站回了牆角。
“我靠!滾!”胡越明臉紅脖子粗,他都被老爸數落了一上午了,這廝還耍他。
葉敬英沉默地望了他們一眼,將目光調回了電腦屏幕,表情始終如一。秋日的暖陽落在了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蒼白中帶著別具味道的神韻,讓人的目光,忍不住想多停留一會兒。
孫慶元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小聲說:“不是想排解下你緊張的情緒嗎?”
“少跟我廢話,就你最不是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回了他們家的拜帖了。”
孫慶元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我又不是給秦家的麵子,帖子是你堂姐胡桃桃發的,我能怎麼回啊,連胡叔叔都無法拒絕,何況是我。”
“你少跟我裝大尾巴狼,你參加還不是因為章鳳儀要去,跟桃姐有啥關係。”
孫慶元一怔,斂起了輕浮的調笑,鬱悶道:“我又不是為了自己。”
胡越明搖頭,勸慰道:“章鳳儀是個戲子,玩玩算了。你還真打算將她帶回上海嗎?話說她除了長得像秋靜子外,還有哪點可取?不知道被潛過多少回了才爬到今日的地位。”
孫慶元的視線飄向了小院子的葡萄架子上,苦笑道:“你不清楚,當年的事情確實怪我。弄得秋靜子出國了,大哥也下落不明,我有什麼臉回上海。我承認,我確實是看上了章鳳儀那張臉,如果她能讓我大哥回家,要什麼我給什麼。”
“你大哥玩失蹤是你大哥的事情,他連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能怪到你頭上嗎?另外也不是我說你,親兄弟為了個女人鬧到這種地步,你還真以為你大哥能和一張相似的麵孔破鏡重圓。照我說秋靜子也不是什麼好鳥,她若不是當初對你曖昧不明,又怎麼會讓你熱血衝頭。”
“行了行了別說了,是哥們就別戳我脊梁骨了,總之我確實對那個章鳳儀有點興趣。再說,你明明跟桃姐感情不錯,為什麼如今斷得那麼幹淨,好歹算血濃於水啊。”
“我就是反感秦風謙,快四十的老男人,居然有臉跟我姐結婚,想想就生氣。”
孫慶元愣了一會兒,壞笑道:“你不會有戀姐情結節吧。”
“滾邊兒去……”胡越明甩了盒牙簽扔過去,一根根黃色木條在空中飛舞。
“得了,胡老爹讓你去你就去,我陪著你就是了。再說秦家人雖然做事擺譜沒格調,那個秦風謙還是不錯的,至少對桃姐真的很好。佛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門親,你糾結什麼!”
胡越明沉默了,在他們這一代裏,他跟胡桃桃年齡最近,關係最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