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染紅的世界。
符昊抵達港口時，幾乎漫天的血腥氣。整個港口的海水都被染紅了。所有的船幾乎就像是被浸泡在血中。
作為殺生無數的人，符昊幾乎本能的就能確定，這些是血無疑。也是第一次真正的見識到血泊。好像之前殺過的那麼多生物，也沒有如此的，能將整個城市泡在血中的。
極目遠望，除了近處浮動的船隻航標，那不遠處陽光下的海灘上有數百頭鯨魚的屍體被排放在海灘上。這些巨大的獵物正是那些血的來源，讓人有觸目驚心之感。
跟他同道從船上下來的人有不少捂著鼻子的，也有人在用手擋著光往那邊眺望。當然他們的視力跟符昊是完全沒有辦法比擬的。
“這麼多嗎屍體……”這是第一次，符昊看到鯨，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死去的鯨。他的視力很好，能看到那些魚的頭上的巨大如同馬路開裂時的巨大傷口。
帕特麗夏獨自來接的符昊。並沒有帶隨從，似乎在這個地方她很有安全感。
她這一天穿著黑灰色的複古上裝，有種身材修長的精靈的感覺。隻那挺拔胸口上的大荷包顯得帥氣十足，如果不是她的胸和下身的裙子，看側麵時符昊幾乎以為她是動漫遊戲中的精靈族的男子。
“你這個樣子，可以去吊女人了。”符昊這樣笑說。
“噗，”帕特麗夏有點兒冰冷的臉上露出了笑意，“我這樣子連男的都勾引不了。”
符昊換了個話題，“這裏總是殺這麼多鯨魚嗎？”他回頭看著海灘的另一邊。事實上，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種巨大的血腥場麵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雖然自己也殺過不少人。但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修羅者場。或者說，也許是因為自己殺人，都是劇烈的戰鬥中發生的。所以並沒有那麼多心思去注意場麵問題。而現在的場麵就實在是太血腥了。
那些隻有鯨魚幾分之一大小的人類們，用一種歡呼的態度，在數以百計的巨大屍體之間穿過。還有小木船在近海的那種濃稠的血中用木漿劃動著。
遠處的血的海灘。因為暗流的力量，這些血最終的都被彙到了一處。
“五百到七百年的曆史了。這些小島物產很差，所以捕鯨是重要的食物來源。”帕特麗夏淡淡的說，“收獲吧……人的快樂總是來自於另一部分人的痛苦。這世上不一直都是如此的嗎。”
符昊有些皺眉。他覺得不舒服的卻並不是這個。但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回事。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在發生。
帕特麗夏修長的腿在托爾斯港的帶著裂紋的幹淨柏油路上往前走，“走吧。你不是想在這種地方慢慢傷懷吧。”
她背後的維京時代氣息紅色木房子，襯托著她的高挑複古很是得體的樣子。
符昊跟在她後麵，聽她說道。“這種房子在我小的時候，就是這樣了。那時來這裏也是如此的。唉，老歐洲就像個沒有興致的老太太，上百年都沒變過了。”她這樣說道。
符昊跟在後麵聽她嘮叨。這個鎮很小，背後是海灘的殺戳，而前麵則是生機盎然的綠色高地。
“現在的情況相當微妙。”帕特麗夏一邊往前走一邊低聲說道，“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這一次的發現，對家族內部的震動很大。一些很多年不出洞的老古董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