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晟漸漸的恢複了過來，他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緊忙去摸他自己的臉。
又隨手變換出來一塊銅鏡，像是看一件稀世珍寶似的，對著鏡子裏的他觀摩。
想必這也是他畢生唯一的心願了吧？
想當初若是他沒有去長白山尋這藥，又怎麼會痛失小魚和孩子？
可時隔二十多年，小魚也算回來了，孩子也算回來了，就看段晟他自己怎麼想了。
不過，沒有化成人臉的段晟長得確實挺惡心，可這變換成正常容貌之後，我發現段晟還挺英俊瀟灑的。
最起碼身材修長，姣好，再加上這張白白淨淨的臉蛋，劍眉星目的也是帥哥一枚呢！
我和小紅都看傻了眼，但墨修染這時卻一把捂住我得眼睛，將我撈進了懷裏，嘴唇貼在我的耳朵上，輕聲警告了我一句，“若再敢欣賞別的男人，家法伺候。”
家法？我們什麼時候還添了家法了？
我一臉不解的抬頭看向墨修染，墨修染隻是回了我一個耗子喂汁的眼神。
“段郎，你……”
小紅的聲音將段晟拉回了現實，他再看眼前這個大腹便便的女人，已經和從前的感受不一樣了。
段晟扔掉手中的銅鏡，一把握住小紅的肩膀，“你……真的是小魚？”
小紅搖了搖頭，“不，我是小紅，莫名其妙愛上你的小紅。”
“對，對，你是小紅，這一世你是小紅。從我和凡人相愛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能歲歲年年如此，可是你卻不能。”
聞此，小紅眼淚又溢滿眼眶，“段郎這是嫌我壽命短暫嗎？”
段晟一把將小紅攬進懷裏，“不，永遠不會，即使以後你不是小魚，也不是小紅，叫什麼也好，是誰也罷，我都不會再將你弄丟了！”
小紅這一刻也不知道是感動的還是怎麼的，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他們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我見差不多時便去勸慰小紅差不多得了，如今她懷著身孕，不適合情緒過於激動。
隻不過，墨修染在此刻卻掃興的開了口，“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畢竟現在小紅肚子裏的孩子麵容還是會和從前一樣。”
這……
墨修染這幹的叫什麼事？
要是孩子還是那種青麵獠牙的樣子，那還不如當時將藥給孩子吃了呢！
最起碼能有一個正常的人生。
段晟這個都已經活了幾百年了，有什麼所謂？
“仙家，您手裏可還有這長白山的仙藥？”
段晟此刻也改變了對墨修染的態度。
“沒有。”墨修染回答的斬釘截鐵。
我有些忍不住了，拉了拉墨修染的衣袖，“你怎麼可能就一顆藥？包裏還有沒有？這以後你讓他們的孩子怎麼生活？讓他們怎麼麵對鎮上的村民？”
我說著開始翻墨修染隨身攜帶的那個布包，可是裏麵除了羅盤，紅紙，黃紙，紅線，黑線什麼亂七八糟的，再也沒別的了。
難道墨修染身上真的隻有一顆藥？
我抬頭看著墨修染，用眼神在問他是不是真的沒有了。
墨修染聳了聳肩，“都告訴你沒有了，要是有我怎麼可能不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