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轉頭白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
似乎非常不屑我問的這種愚蠢問題。
當我還想跟墨染懟幾句的時候,就聽見人群裏不知是誰嚷了一句,“山鬼爺爺,我家的羊丟了幾隻,請問還能回來嗎?”
噗,問這麼白癡的問題嗎?難道這個山鬼爺爺還幫忙找東西?
就在我以為不可能的時候,山鬼再次開口,“已然沒有回來的可能,全數被野狼吃了,不過你家再過幾個月,母羊可以產一批小羊,這次不會有任何損失。”
山鬼話音剛落,就聽剛剛那個人一頓磕頭,“謝謝山鬼爺爺,我這就回去好好照料它們。”
說完就都走了,而我們剩下的人還在原地跪著。
我還納悶為什麼來這麼早,感情是要一個個解決問題。
不過沒有問題的就可以跟著問完問題的一起離開,不用跪著。
蔡珍和李放一直沒有走,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有什麼問題。
但我總不能先離開吧?所以隻好跟他們一起跪著。
倒是這個墨染,不聲不響的又溜走了。
直到最後天亮,然後又到中午人才走的差不多。
別說跪了,就在地上坐的我都快難受死了,所幸輪到我們最後這一家了。
蔡珍也是磕了一頓頭,然後恭敬的問道:“請問山鬼爺爺,我這兒子將來能否走出這座大山?”
山鬼沉吟片刻,回答道:“好生養著,定能。”
蔡珍和李放聽聞,瞬間眉開眼笑的又是磕頭又是道謝的。
最後這才想起來把豆包抱起來離開。
但我卻突然生出一種想法,跪在地上問到那山鬼,“山鬼爺爺,敢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蔡珍和李放傻眼了,他們可能以為我問的回去是回家,並不是回到原來的世界。
因為他們不知道我來自哪裏!
果不其然,蔡珍伸手拉了我一把,表情緊張極了,“楚嫿,你瘋了?戲弄山鬼爺爺要送命的!”
李放也是,說著就要架著我走。
我還不知道後果這麼嚴重,讓他倆這麼緊張與害怕。
就當我想站起身來離開之時,那山鬼說了一句,“時候未到,回不去,皆是命數。”
???
他知道我問的是什麼?那也就說他知道我來自哪裏,有什麼辦法能回去?
於是來之前的那些不想回去,想留在這裏過逍遙自在生活的想法通通消失不見了,我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問道:“那我需要怎麼做?還有,我能看看你長得什麼樣嗎?因為我覺得你很像我認識的一位故人!”
確實,我想起來他的聲音像誰了。
就在他最後說那句“皆是命數”的時候,口吻和花辭夜一模一樣。
但是包括那晚將小豆包魂魄送回來的那個半透明身影,不就是花辭夜嗎?
難道花辭夜也在這?
“今日已沒有機會,待下次祭祀再問,若是執意吵鬧,不能讓我安寧,用你一家的命來抵。”
李放聽聞,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了,扛起我就往山下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