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從安站起身,走到沙發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晚晚。
“隻要你這次能順利完成申報計量款和發放租賃費,我以後就不再插手財務的事情,行不行?”
“白會計?白晚晚?”
“還真生氣了?”
白晚晚忍無可忍的抬頭,對著近在咫尺的人吼道:“你騙鬼呢!”
這張臉離自己非常近,白晚晚也是吼完這句話,才發現孫從安跟自己的距離近得幾乎鼻尖相觸。
她心髒猛跳了一下,條件反射的想要仰頭躲避,然而這時候要是退後一步會顯得自己氣勢不足,於是白晚晚便保持著氣焰囂張的態度,惡狠狠地瞪著對方。
本以為孫從安最多像平常那樣陰陽怪氣地嘲諷她幾句就走人,沒料想下一秒,自己的整個下顎就被一雙溫熱的手指抓住了。
濃鬱的煙草味混雜著油煙的味道撲鼻而來。
白晚晚抬眼就能望到孫從安漆黑瞳仁裏映出的自己。
“我辛辛苦苦做的飯,不是給你浪費的。”孫從安的氣息有些冰涼,盡管眼睛還是溫和,“你不想腳踏實地的在基層幹工作,請你自己同白董溝通,申報計量款和支付租賃費用,原本就是財務的工作。”
孫從安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極其低沉,他隻看到白晚晚的臉色依舊充滿敵意。
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挺俏的鼻梁下是一雙柔軟的嘴唇,淺淺的櫻紅色,看起來像是一塊糖。
接著鬼使神差,孫從安用拇指在上麵輕輕地蹭了過去。
似有若無的觸感令白晚晚大腦裏的雷達瞬間爆炸開來,一把猛推開了孫從安的手。
“你。。。。。。你離我遠點!”
那份酥麻麻的感覺仿佛還停留在嘴唇上,白晚晚一張嘴覺得整張臉都僵得不知該怎麼話了。
孫從安麵無表情地收回胳膊,下巴朝旁邊揚了一下,開口道:“去吃飯。”
白晚晚氣勢洶洶,直接起身衝出了休息室,連租賃票據都忘拿了。
等她走了以後,還停在原地的孫從安忽然抬起手,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指尖。
怎麼今突然發現,自己竟然還有著流氓的潛質呢。
肯定是憋的狠了。
孫從安的手指緩慢地蜷縮起來。
白晚晚整個晚上心氣都非常不順,平時最多持續幾分鍾,轉頭敲兩張票子的功夫就忘了。
今卻異常敏感尖銳,財務室裏有誰提到關於孫從安的話題,立馬就能渾身乍起毛來。
加班到晚上九點半,白晚晚正打算關掉電腦,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伸頭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孫從安打過來的。
白晚晚心裏一跳,這麼晚打電話過來,不會是工地出什麼事了吧?
她趕忙接起電話:“喂。”
“出來,我在項目部門口等你。”
白晚晚坐著沒動地方:“有什麼事情嗎?”
“急事,快!”
白晚晚不敢耽擱,趕忙隨便拽件外衣跑了出去。
孫從安那輛帕拉丁停靠在項目部門外,看到白晚晚,車燈閃爍了一下。
白晚晚跑著過去,剛到近前,駕駛室的車窗降了下來,露出了孫從安那張帥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