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滿麵不悅地拍著肩膀,從廁所退了出來。
他轉頭愕然地看著麵前的半禿男,聲音更橫了:“怎麼了,看什麼看?”
“剛剛有沒有人進去?”半禿男急切地問。
“當然有,急得躲鬼一般,把我的肩膀都撞得生疼。”葉懷瑾說著煞有介事地揉著。
半禿男當即竄進了男衛生間,開始借著酒勁啪啪地拍著那幾個關上的擋板,尋找絆倒他的那個惡意挑釁的家夥。
時候不大,裏邊就傳來了咕咕咚咚的打鬥聲。
春子笑笑地靠在葉懷瑾剛剛靠著的那個地方,看著他瀟灑自如、若無其事地走過來,當即挪揄道:“老是這一套,也不嫌別人看得煩悶!”
“還不是你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壞丫頭,總是不停地給我添亂。”
葉懷瑾笑得很明朗,他今晚一身休閑的衣服,看著不再那麼明豔妖異了,隻是眸中那星星點點的亮光,讓春子看到就有些心動。
“待會兒怎麼走?”葉懷瑾過來和她並肩站著問。
“和這廝談個業務,恐怕一時半會兒走不開。”春子若無其事地裝鎮定。
“他都喝成這樣了,待會兒被人揍得鼻青臉腫地丟出來,還談什麼,你趁早走了,什麼時候你也跟著這妖風,在酒吧裏談起生意來了?”
葉懷瑾的話裏顯出了不悅來。
“你不是乘著妖風也在這裏嗎?”春子理直氣壯地反駁他。
葉懷瑾瞪了眼笑了:“你還是這樣,怎麼總是看我不順眼,老是挑刺。”
“別臭美了,誰愛看誰看,這些年躲到了天邊,小日子過得很美吧,那還滾回來幹什麼?”
春子的嘴巴就是得理不讓人。
“嗬嗬,一言難盡哪,最甜還是故鄉水,最美還是故鄉妹,我是轉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才明白了這個理兒,所以我這就滾回來了。”葉懷瑾也難得地開玩笑起來。
“你這嘴巴倒是越練使喚著越得勁兒了。”春子哼了一聲。
不過是幾句鬥嘴的話,兩人竟然感覺到曾經拉開他們距離的時間和地域差,統統都化作了雲煙散去,熟悉的恬然的氣氛彌漫在兩人的心間。
“走吧,我今晚沒有喝酒,現在送你回去。”葉懷瑾說著熟稔地拉著春子的胳膊。
春子半推半就地說:“這恐怕不好吧,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遛了。”
“走了,你沒看那廝跟在你的背後笑得那個yin蕩模樣,真的很欠扁。”葉懷瑾不容分說就拉著她走遠。
春子聽出這話裏怙恃的味道,忍不住在心裏竊喜。
葉懷瑾放春子在舞池一側候著,他去和那幾個人道別。
春子遠遠地看到廖小萌和小正太坐在她們原來的那個位置上,抬手對她比劃了一個勝利的姿勢,這才快步地走了過去。
“怎麼了?”廖小萌好奇。
“嘿嘿,也不怎麼,隻是葉懷瑾竟然看到我了,他要送我回家。”春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那好啊,你趕緊走,我正想著我們家小萌萌什麼時候才能接到你的求救信號,沒想到,你未戰已經告捷了。”小正太對她促狹地笑。
這時葉懷瑾已經下樓了,春子和他們道了別,就迎上去,兩人一起擠過舞池邊擁擠的人群,一閃身不見了。
樓上包間裏閃出兩個人影,赫然是秦月花和楊麗麗,她們倆倚著欄杆尋找著葉懷瑾的蹤跡。
“那個女人就是葉先生遇到的不得不送的熟人?”
楊麗麗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麵孔,幾乎要暈倒。
“應該是了,我們都看到他們倆一起離開的,怎麼,那女人你認識?”秦月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