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真的要回家?”宋清哲抿唇,打量著她的神色問。

“我就是高燒感冒了,吃藥輸液,睡了兩覺這身上的寒氣隨著藥性散了,現在感覺胃口挺好,精神也舒暢多了;

我不喜歡醫院,我們回家好不好?”

春子聽出他的關切,心下放鬆了一些,這算不算是講和了?

宋清哲抬手勾了她的下巴,低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靜默了一會兒放開她,直起身說:

“好吧,待會兒這液體輸完了,護士拔針頭之後,讓醫生看看,無礙的話,我們就回家吃藥,我也不喜歡睡在有消毒水氣味的病房裏。”

春子被他這動作攪得臉紅心跳,更被他話裏的曖昧刺激得體溫上升,當即垂了眸子,任心兒撞鹿一般狂跳,這個男人溫柔繾綣的一麵,真的讓一貫強悍的她難以消受,他也可以這般的溫柔嗎?這溫柔是他真心給她的嗎?

這裏沒有觀眾,春子再也找不到自欺欺人的借口來糊弄自己了。

滿滿當當的出乎意料的欣喜和心動,瞬間讓她呆呆地看著宋清哲。

“你怎麼了?”

宋清哲看春子臉竟然越來越紅,赧然的羞澀讓她的粉麵豔若煙霞,當即就知道她被他逗得害羞了。

“額——我——我口渴,能不能給我倒杯水?”春子隻好努力地把他支遠一些,他離她這麼近,讓她連頭都不敢抬了。

聽到腳步聲,她飛快地抬起雙手,胡亂地搓了兩下臉,囑咐自己要鎮定,她看到宋清哲彎腰取了消毒櫃的瓷杯子,到飲水機上接了一杯開水,轉頭看她:

“口渴得急迫嗎?”

春子正閃神,沒搞懂他話裏的意思,當即點點頭,又慌忙搖搖頭。

宋清哲勾起唇角,他很享受春子這罕見的有些慌亂的小模樣,這樣的她讓他覺得真實,這樣純粹的女人,心思純淨,才可能有那麼純善的心底。

他又取出一個茶杯,一手一個,緩緩地走回來,在她對麵的床邊坐下,然後把那滾燙的茶水倒入另一個空著的茶杯裏。

他修長的深色手指,捏著瓷白的杯子,兩個茶杯就這樣交換著茶水,房內一片靜謐,隻有那汩汩流淌的茶水聲清澈如山澗、如小溪。

“等不及了吧?”宋清哲問她,抬手把茶杯湊到自己的唇邊,小心地抿了一口,咽下,然後燦然一笑,伸手把水杯遞給她。

春子為他這從不曾見過的細膩和體貼觸動,什麼也沒有再說,低了頭,一口氣把杯子裏的水喝光了。

宋清哲揚起眉梢看她:“這麼渴?再喝一杯吧,感冒多喝水更好。”

春子被蠱惑一般地點頭,把手中的空杯子遞給他。

……

小正太和廖小萌一起回到他們的單人病房,把手中所剩不多的液體掛上輸液架,伺候廖小萌躺好,一言不發地躺在對麵的沙發上邊看書。

廖小萌受不了他這沉默的氣場,她無奈地張張嘴:“宋明哲,你怎麼了?”

“不怎麼。”

“那你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

“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啊!”廖小萌為了顯示自己的心地坦蕩,很無所謂的說。

“說你的收藏首飾的癖好嗎?”小正太坐起身,笑嘻嘻地問。

“滾了,那有什麼好談的,等我們回家,我翻翻看那些玩意兒都丟到哪裏了,不是春子提醒我,我都不記得自己曾經很喜歡那類小東西;

不過,我們說好了,你要是看了那些東西,不準笑。”

小正太看她爽快,也隱隱地鬆了戒備說:

“小萌萌,我知道你這人戀舊,那次到你家,看到你收藏的我曾經給你的那雙小小的白球鞋,我比你都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