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不決的廖小萌頓時就跌了進來。

黑暗中她一把抱住廖小萌,甜膩膩地說:“急什麼,這麼快就洗好了?”

廖小萌頓時身體僵硬,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戴曉蕾兀自說:“你不等她睡著了再過來,不怕她吃醋?”

典型的大度情人的模樣。

廖小萌回過魂,艱難地搞明白她的話,隻好無比虛弱地清清嗓子:“是——是我,你認錯人了。”

戴曉蕾立刻撒了手,按開了燈,她雙臂環胸,絲毫都不見一絲尷尬,而是無比悠閑地上下打量著她:“你——你在我的門外做什麼?難不成要和我睡一個房間?”

廖小萌張口結舌了半晌:“我隻是想問問,你這裏有沒有吃的東西,我今晚沒有好好吃飯,有些——有些餓了。”

戴曉蕾本想回絕,忽然想到自己包包裏的甜甜圈,嫣然一笑,轉身拿過包包,取出那個甜甜圈遞給他:“嗬嗬,剛好明哲擔心我晚上餓,提前買了我最喜歡吃的檸檬味的甜甜圈備著,你餓了,就分你一個好了。”

說著把那甜甜圈遞到了廖小萌的手裏,廖小萌隻能苦著臉、節節敗退地接了甜甜圈轉身,禮貌地幫她擰上房門回去了。

她仰麵躺在床上,看著手裏的甜甜圈,氣得橫眉立目地撇嘴。

那該死的小正太什麼時候這樣體貼過她?

“剛好明哲擔心我晚上餓,提前買了我最喜歡吃的檸檬味的甜甜圈備著!”哼,她回憶著戴曉蕾那嬌滴滴的甜蜜小模樣,頓時氣得不得了。

不過,她用的是什麼沐浴露,怎麼聞著這麼香?

她的身體抱著真柔軟。

要死了,廖小萌,你這都是在胡思亂想什麼?難道真的是個雙性戀,被女人抱一下還會心跳?

這樣一想,廖小萌頓時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她抬手摸摸兀自砰砰狂跳的心髒,納悶不已,終於無奈地安慰自己道:一定不可能,這心跳應該是被人抓包時候的丟人和尷尬吧。

旋即就想到了戴曉蕾開了燈之後,那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看看人家,就是說了那麼羞人的話被情敵聽到,都沒有絲毫的害羞慚愧,這是什麼樣的心理素質?

洗完澡,小正太在浴室門口敲敲玻璃:“廖小萌,浴袍!”

廖小萌壓根兒就不搭理他,趴在床上研究著那個可惡的甜甜圈,小正太又叫了一聲,她仍然當他是透明的空氣。

果然,不一會兒,他的聲音就消失了。

廖小萌丟開可惡的甜甜圈,翻身仰躺著,腰部忽然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痛得她齜牙咧嘴。

伸手一摸,竟然是那個被楊莎莉搞壞又還給她的卡通玩偶鑰匙鏈,兩個親密的嘴巴貼著嘴巴的小人兒竟然成了兩個獨立的個體了,那微微嘟起來的小嘴巴,看著真的好可憐。

她晃晃那本來應該是一個整體的小玩偶,有些感傷地想,這個玩偶看來也是有些靈性的,它更感應到小正太真的要撇開她了,直接裂成了兩半來提醒她。

正感傷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一側頭,就看見那個身上一根線頭都沒有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浴室出來,站在她的床邊了。

她頓時嚇得別過臉,切齒:“流氓,穿上衣服!”

小正太一邊擦頭發,一邊打著嗬欠:“我什麼時候改名字了,你今晚都這樣叫了我兩次了,叫得讓我覺得要是不做點什麼,有點對不起你。”

廖小萌氣得坐起來,別著臉往門口走,摸到衣櫃,打開,看了看,取出那件男式的浴袍,背著手丟給他,恨恨地說:“宋明哲,你現在憑什麼還讓我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