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種禁欲的又充滿誘惑的隱忍的爆發力。
她的臉漸漸滾燙。
他對她的殷勤心意她當然看得出,可是因為總覺得觸手可得,加上有了宋明哲的婚期約束,也不能太在意,可是,剛剛他界限分明地冷然離開的模樣,讓她明白,除了母愛,沒有一種愛是能夠源源不斷地付出,卻不求得一點回應的。
就像自己,付出了這麼多,得到的遠遠低於預期,都會不由自主地懷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正確。
“曉蕾,你不知道,從你闖入我的手術室的那一瞬間,你就像一個誤闖魔窟的羔羊,激起我血液裏的保護欲;
你渾身是血地昏迷著被送到我的手術台上,我覺得那一刻,命運已經將你的生命交給了我;
就像此刻,你這麼的柔弱,柔弱得讓我心疼;
可是,我隻是一個官階低微的下級軍醫,和你以前打交道的男人都不一樣,我無法給你你喜歡的那種奢侈的生活,可是,我——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嫁給這樣的一個混蛋男人,我真的不甘心!
還沒有訂婚他就這樣羞辱你,如果結了婚呢,他得到你之後,你更加的不珍惜,那他是不是更是棄之如敝履?
你覺得你以後的生活是不是隻有珠寶華服就能夠滿足嗎?
沒有一個堅實的觸手可及的懷抱,你真的快樂嗎?”
他說著悵然地伸手小心地把她摟在了懷裏。
戴曉蕾沒有掙紮,這一刻,她覺得這個懷抱讓她生出了前所未有的眷戀和渴望,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靜靜地依靠在他的懷裏。
她的柔順,讓他心底的貪念頓時潛滋暗長,他的手伸進了她的衣服下擺,順著她的背一寸一寸地往上移動。
她的小巧玲瓏的一粒粒的脊椎骨,在他的手掌下調皮地滑動,那細細的腰似乎他一隻手就能夠握住。
他緊張地感覺著她身體細微的反應,緩緩地用手固定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抬起她低垂著的下巴,視線灼熱再也無法移開,他顫唞著的嘴唇覆上了她的。
戴曉蕾本能地閉上了眼睛,覺得這一瞬間似乎有花開的聲音綻裂在她的耳畔,那唇上的細膩溫柔的綿長觸♪感,讓她的頭腦一陣花香四溢的繽紛色彩,心底積久的陰霾一點點地被驅散。
這個吻和宋明哲一觸即止的吻透出的蒼白敷衍相比,多了很多的她捕捉不到又異常豐富的意味,不為床上的抵死纏綿,不為身體感官的極度愉悅,似乎隻是因為難以言述的憐惜、因為無法表達的心疼,隻有這樣才能舒緩心底的那些焦灼和渴望。
她第一次體會到,原來,有時候,一個吻比床上的激烈糾纏更能喚醒身心的極度愉悅。
關柯一點點地從她的身上手裏,扯下了那水濕的上衣。
戴曉蕾身體軟軟地依靠在他的懷裏,神智迷迷糊糊地飄。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關柯本能地丟了那件濕衣服,一旋身把她抱進懷裏,背對著房門方向,用高大的身體擋住了她的身體。
“出去。”他的聲音裏帶著隱隱的嘶啞,抬手抓了放在一邊的幹衣服,順勢一抖開,小心地給她穿上。
小正太一看那情勢,心底暗笑,以為是自己誤闖了房間,打擾到人家小情侶親熱,所以,很不好意思地連聲說:
“對不起!對不起!”說著退了出來,關上了房門。
戴曉蕾在聽到宋明哲那兩聲含著笑意的對不起的瞬間,就覺得毛骨悚然,渾身的騷熱霎時全變成了冷汗,她僵硬了身體愕然地看著關柯,緊緊地抓住他的手。
關柯以為他剛剛的事情冒犯了她,當即很愧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