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的外表受到兄弟們的譏諷和嘲笑,從來沒有人告訴他,這並不是因為他生的不好,而是因為他生的太好,招來了兄弟們的嫉妒。雲夕是第一個。這讓他一直以來存在心底的一絲絲自卑也消失不見。

他自從十歲起,便因為地位不穩而收斂光芒,而他這二哥和五哥仗著是現任皇後的嫡出,一直以來呼風喚雨,從來不曾有人敢替他說上一句不平。雲夕是第一個。這讓他感受到自從母後去世之後就從未有過的,被維護的感覺。

因著雲夕這一番話,慕天澤看向雲夕的眼神又多了幾分複雜,他唇角勾起了一抹真心的笑意,對雲夕說道,“雲兄說的極是,今日見到雲兄,天澤真是相見恨晚啊!”

“哼!七弟男生女相又不是我們兩人在說,我們不過陳述事實而已。可這醉娘的琴音卻是大家公認的好,雲夕兄卻出言譏諷,這才是真正的嫉妒吧!”那藍衣公子聽到雲夕和慕天澤一唱一和的對話,氣得臉色發白,惱道。

“你認為我是嫉妒麼?”雲夕挑了挑眉毛,淺紫色的瞳孔微微收縮,如同一把利刃把直射那藍衣公子,那藍衣公子被雲夕平平淡淡的一句話震攝的再難開口。

明明隻是那樣平淡無奇的一句話,卻仿佛帶著泰山壓頂的壓迫感,讓他竟難以說出一個是字。但想起雲夕之前的譏諷,以及他一直以來橫行的脾氣作祟,他還是別開視線,很是諷刺的說道,“難道不是麼?”

“那若是我的琴音能夠勝過湖中女子,你是否會為你剛才出言譏諷慕天澤的行為道歉,並保證以後不再出言譏諷?”雲夕看那藍衣公子別過了視線,也收回了盯著他的視線,雲淡風輕的說道。

那藍衣公子本是想要張口嗬斥雲夕,卻被那黑衣公子拽住了袖袍,隻見那黑衣公子悄聲說道,“醉娘的琴音天下無雙,這雲夕也不知哪裏冒出來的,怎麼可能勝得過她?”

藍衣公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唇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意,悠悠說道,“好!若是你的琴音可以勝過醉娘,我便向七弟道歉並且再不出言諷刺。不過,若是你勝不過醉娘,又當如何?”

“我看不如這樣。若是你勝不過醉娘,你和七弟便要穿著女子的裝束,當街撫琴三日,如何?”那黑衣公子立刻接口說道。

而周邊圍著的一眾公子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望著他們幾人。

雲夕聞言,微微蹙了蹙眉頭。這黑衣公子當真狠毒,要慕天澤穿著女裝當街撫琴三日,這不僅僅是有辱尊嚴的奇恥大辱,更重要的是經過此事,慕天澤的太子之位還如何坐得穩?!

“好。就依你。”正在雲夕蹙眉之際,慕天澤卻是已經一口應下,他一雙琉璃般的眸子帶著笑意,看著雲夕,裏麵是滿滿的信任。

雲夕不由心中一暖。沒有想到慕天澤竟會答應。她固然不怕她會輸,她的琴藝絕對在醉娘之上。隻是慕天澤和她不過萍水相逢,如何就相信她能取勝?如何就願意將自尊和太子之位都交給她來一賭?!

雲夕驚訝之餘,慕天澤自己也被自己嚇了一跳。這一賭,賭得可不止是自尊,甚至還有他辛苦維係的太子之位。他如何能因為這樣一個剛剛認識的男子就答應這個賭局?!

若是他輸了,可怎麼辦?

這一刻,慕天澤被自己心底的聲音徹底的驚到了。心底有個微弱的聲音在說,若是雲夕穿上女裝,定然很漂亮吧。

慕天澤立刻搖了搖頭,自己這是瘋了不成?!

他看了一眼雲夕,唇角掀開笑意,目光灼灼,“我可是將比性命更重要的東西交給你去賭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