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半信半疑,畢竟朝堂結黨營私已經不是一年兩年,就連他這個皇帝都無能為力,兩個人進入朝堂,又能夠如何呢?

可是在見到雲夕和冥決的那一刹那,他似乎有些相信慕天澤的話了。這兩人不僅僅是姿容出眾,那一身氣度更是不可小覷。而他們兩人說話行事,當真是直指矛頭,絲毫不畏懼。

也許這兩人真的可以打破朝堂的僵局。他的身體已經一日不如一日了,隻怕活不過這個冬天了。他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看著他最愛的女子所生的兒子登基為帝,牢牢的坐穩帝位,一生快樂無憂。

“大膽!朝堂之上豈容你信口開河?你若真有真才實學,何必害怕人說?”二皇子慕天瀾聽到雲夕的話,臉色一沉,想起三個月前雲夕當眾讓他出醜,臉上滑過一絲陰鷙,冷聲說道。

雲夕聽到慕天瀾的話,不禁輕輕笑了出來,她眼中含著一絲輕蔑,漆黑的眸子晶亮晶亮,她望著慕天瀾,一字字說道,“三個月前二皇子也是如此質疑我,結果賭輸了。這一次,二皇子願意用什麼來賭呢?這樣把,我們比試一番,若是我贏了,你就把你兵部尚書的位置讓給我,如何?”

慕天瀾被雲夕當眾說出了三個月之前的事情,心中不由惱恨之極,看著雲夕狂傲自信的模樣,他更是氣急。是他先出言諷刺,若是他此刻不敢應戰,豈不是叫所有人恥笑?

本來他文韜武略都極為出眾,應當也是不懼怕別人的。他能夠坐上兵部尚書的位置,並不是因為他是皇子,而是因為他真的有本領。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隻要看著雲夕那漆黑不見底的眸子和那輕蔑狂傲的笑意,他就不由自主的覺得害怕。

“怎麼,不敢麼?”雲夕見慕天瀾不說話,唇角的笑意越發張揚,她分毫不讓的盯著慕天瀾,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讓慕天瀾出醜。她要做的,就是毀掉慕天瀾在朝臣心目中的形象。

慕天瀾不管接受不接受她的挑戰,他的形象是毀定了。若是他不接受,那隻能證明他害怕畏懼,若是他接受,她會讓他後悔接受,因為,她會讓他輸的一敗塗地!

“並非我不敢接受,隻是兵部尚書一職,乃是父皇任命,我絕不敢以此兒戲。”慕天瀾思索再三,才開口說道,“比試之事,我們還是另尋賭注。”

“朝堂之位,賢者任之。二皇子能夠擔任兵部尚書,是因為你的本領,若是我的本領勝過你,擔任這個職位,也並無不妥。”雲夕聽到慕天瀾的話,卻不給他絲毫的退路,她抬眸去看皇帝,悠悠說道,“雲夕對朝堂之事並不熟知,不知這樣理解,可否?”

“雲愛卿所言甚是。既然如此,朕就允了這場比試,並且親自評判!”皇帝聽到雲夕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慕天瀾把持兵部已經許久,他一直尋找不到錯處,也沒有辦法把兵部的權利收回來,若是雲夕可以勝過慕天瀾將兵部權利奪回來,那對慕天澤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幫助。

慕天瀾聽到皇帝的話,眼中閃過了一絲陰鷙,看來父皇是鐵了心的要幫慕天澤了?哼。難道以為他慕天瀾真的會怕了雲夕不成?

想到這裏,慕天瀾的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刻薄的望著雲夕說道,“既然如此,我自然沒有意見。不過雲兄可要搞清楚,這比試,比試的是文韜武略,謀略布陣,可不是彈彈琴就可以的。”

“我自然清楚的很。若是我輸了,我這一生絕不踏入朝堂半步!”雲夕唇角的笑意飛揚,她望著慕天瀾,言辭堅定。

慕天澤一直站在一邊,琉璃一般的眸子裏麵帶著高深和玩味,唇角的笑容也帶著幾分玩世不恭。可是當他看著雲夕的時候,眼神卻是莫名的專注,溫柔而寵溺,欣賞而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