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大學生想要賺取生活費,門路不少。勤工儉學,當家教,做兼職等,厲害的,甚至能自主創業。據陳非馬所知,就有好些師兄師姐們做得風生水起,聲名赫赫,賺到第一桶金。
但這些,與他無關。
陳非馬的性子一向懶憊,宅得很,上課之餘,基本都泡在網吧裏。日子過得吊兒郎當,十分墮落。
沒錢沒背景還不努力,再加上是個胖子,活該單身狗。
在吳燕身上,陳非馬受到了些刺激。又或者,是這段時日多次跑醫院的經曆,身心飽受折磨之下,讓他有了危機感。
今年大三,眼看就大四,可對於未來前景毫無規劃,那畢業後幹嘛去?如果找不到個好去處,怎麼跟父母交代?
在兩老心目中,視兒子為最大的驕傲,人前人後,總是誇著“咱家非馬在江城大學讀書”。
若是出了校門,混不成個人樣,回家都抬不起頭。
距離畢業還有年餘,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賺點錢,解燃眉之急。隻是之前陳非馬從沒有準備過,突然間也不知該找什麼門路。
對了,可以找彭群理問問,他有這方麵的經驗和渠道。
三個舍友,舍長彭群理最為穩重,家裏開著廠子,父母老要他畢業後就回家繼承產業,他煩死了。女朋友則在另一個城市讀大學,屬於異地戀;
而王江鵬是個胖子,與陳非馬有同病相憐之意。但同胖不同命,老王的老爹可是戴著官帽子,某處長;
至於陳誌飛,那是一個濃眉大眼的帥哥級人物。讓人想不通的是,他也沒找到女朋友。不知是眼高手低,還是太過於自戀了。但論起成績,這家夥在宿舍裏是最好的。
陳非馬的成績本也不差,無奈這兩年迷茫墮落了,漸漸就掙紮在及格線上。
這麼一琢磨起來,他猛地就認識到在宿舍裏,其實自己真是最差勁的那一個。
四個人常常一塊兒廝混不假,問題在於別人有玩的本錢,陳非馬卻沒有。
他不禁想起看過的一幅漫畫,樵夫跟羊倌兒閑聊,聊完之後,就黑了,人家的羊依舊吃得飽飽的,而自個一根柴都沒砍到。
站在食堂門外,身邊人來人往,陳非馬很想嚎一句“多少痛的領悟啊”……
然後呢?
他就覺得雙腿在隱隱發抖,發麻,酸疼不已。長久沒運動,突然這麼一跑,身體難免受不了,會出現些後遺症。
“啦啦,我是一條香蕉……”
猥瑣的手機鈴聲響起。
陳非馬拿出手機一看,感覺有點奇怪,是個陌生號碼:
“喂,死胖子,在哪?”
“在東方食堂。”
陳非馬下意識地回答:“話,你可以叫我胖子,但能不能不加個死字?”
頓一頓,疑問:“還有,你是誰?”
“什麼?這麼快你就不知道我是誰了?”
對方的聲音拔高起來。
陳非馬一個激靈,倒是聽出來了,正是那郭璦,就心虛地問:“原來是郭同學,找我有事?”
“少廢話,趕緊再拿幾瓶那種藥酒來,叫什麼來著?”
郭璦毫不客氣地道。
“五禽藥酒,沒了,我手上沒了。”
“怎麼回事?你不是這是家傳貨色嗎?這麼可能就這點兒?你別跟我打馬虎眼。”
郭璦疑問地道。
“真沒了,就剩那一瓶。”
陳非馬忙問道:“若若同學的腳怎麼樣了?”
熙熙攘攘的步行街,人流如織。金碧輝煌的大商場內,門庭若市。
一身清爽運動休閑裝的郭璦,短褲下的那雙逆長腿吸睛無數,她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前麵走著的趙自若。今趙自若一身樸素,卻更顯清純可人。昨晚睡前把剩餘的藥酒用了,今早起來,傷著的腳踝已是完全痊愈,一點事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