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除非你乖乖吃藥。”
帝昊瞪著他,又瞪向桌上的藥包。
“如何?吃完藥我讓你安靜四小時,對你夠好吧?”
“我恨不得殺了你!”該死!他為什麼得受製於他?
“行。”風龔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隻要你有本事拿到槍,我的命就是
你的。”是的,他的命會是他的,總有一天。
帝昊憤恨地瞪著他,好一會兒,他的手飛快掃過藥包,一口倒進嘴裏,再喝
水吞下。
這一段過程中,帝昊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他,死死的、憤恨的直視著
他。
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恐怕風龔已經死了千百遍了。
“很好。”風龔露出笑臉,“我四個小時以後再來。”
“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匡鏘!又是一個花瓶砸碎的聲音。而這回花瓶破碎飛出的碎片劃過了風龔的
臉頰,一道血痕立即在他堪稱完美的臉上浮現。
帝昊抽緊了心,卻無法抑製出口的話:“這隻是一個警告,你以後不要再多
管閑事了。”
伸出手抹掉溢出的血,他舔舐著沾血的手背。“我四個小時以後再來,親愛
的帝昊先生。”說完,他關上門,將帝昊的怒吼置於門板之後。
如果可以哭的話他會哭的,上半身倚在門板上的風龔深深地歎了口氣。
身為男人啊——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然而他的背景卻讓他就
算到了傷心時也還是不能哭。所以他隻能選擇歎氣,再歎氣。
“風龔。”巽凱放低聲音,怕讓門裏的帝昊聽見他的聲音。
“你還好吧?”
“巽凱?”風龔看向樓梯口。“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們的情形——”他跟著風龔下樓。“看樣子並不太好。”
“習慣就行了。”風龔為他也為自己各倒了杯水。“這裏沒有酒可以招待。”
他的眼神瞟向二樓。“怕他一天到晚拿酒當三餐,所以全砸了。”
“還是不行嗎?”
“沒用的,他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說不的事情哪一件能夠改?”風龔
搖了搖頭,“就連激怒他、讓他恨我都沒辦法教他點頭同意。老實說,我實在沒
辦法了。”
“撐著點。”他拍拍他的手。“我知道這很為難你,但是眼前大概隻剩你能
讓他不會一天到晚死氣沉沉。”
“死氣沉沉——說得好,也的確隻有我能讓他天天有‘生氣’。”風龔苦笑
了下。“如果可以,我寧願代他受過。”至少他比他還冷靜,不會這麼糟蹋自己
又害苦別人。
“大家都是這麼想的。”他何嚐不是。
“來找我是為什麼?”風龔回到正題。“是不是風幫又有什麼動靜?”
“又有?”他的話有點奇怪。
“前天有人趁著黑夜間進這裏,我以為你應該知道。”
“我不知道。”巽凱全身繃緊,專注地注視他。“有沒有看見他的臉?”
“來人的身手不錯,我怕他有其他同夥闖進帝昊的房裏所以沒追上去。”
“他們找來這兒了?”速度這麼快倒是令他吃驚,看來他似乎太小看了風幫
和楊金成。
“我覺得應該讓帝昊知道這件事。”風龔還是抱著一開始的想法。“這跟他
有關,而且是非常有關係。”
“他的反應呢?你想想他知道後會怎麼樣?”
風龔聳了下肩。“我知道,但是如果事後再讓他知道,結果可能更慘。”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的他根本就沒辦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說得也是。”
“累了你了。”巽凱微微一笑,明著來的鼓勵他向來不擅長。唯一會的,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