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下心生恨意開始與錢應卯誓不兩立,誓言要打敗錢應卯讓錢應卯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這隻是傳聞但是江湖中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紅顏羅刹經營的多是青樓賭坊酒肆,也的確擠垮了歸晚寨不少的勢力,人們不由紛紛感歎女人真不是好惹的。 更進一步,江湖中開始流傳出紅顏羅刹的消息,一點點的刨根究底一點點地挖出紅顏羅刹的底細,更為歸晚寨和紅顏羅刹正式對上手推波助瀾。
江湖裏掀起了浪潮,而朝廷裏的浪潮剛揭開帷幕,要想洗清周家血案就得證明周得育禦醫沒有開錯藥方,那麼就得尋找當年在雅妃的尚雅宮當值的宮女已經以及查找皇宮中供藥司的記錄,既要證明雅妃所中的毒是“思泉”還得證明周得育禦醫開的藥方抓的藥方是治療“思泉”這種毒!
荒北村落的一條小溪邊,杏兒正在不耐煩地在浣衣,正值深秋溪水已經有點冰涼,杏兒捶了一會衣服不由放下手來想著心事。安靜下來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杏兒好奇地抬頭看去,溪邊的小道上有三個人牽著馬慢慢走過來,為首一個是個白衣的男子,麵容俊美中透著一股陰柔,雙目幽黑狹長,自然地散發著優雅高貴的氣質,真是個好看的男人呢!
杏兒暗自想著臉上不由染上一絲紅暈。再看旁邊那位女子,一身利落的素衣裙,手攏在寬大的袖子中,皮膚微黑,麵容倒是比較平淡但是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整個人看起來陽光燦爛神采飛揚,竟然不輸給那個好看的男子;後麵是個穿著比較普通的男子,清秀利落靈活,看起來應該是個隨從。隻是這荒北這麼偏僻的地方,除了本地人就隻有那些犯法被流放到此的人,而現在三位看起來衣者光鮮不凡的人怎麼來到此地?杏兒怔怔地發著呆。
“小妹妹!”一個聲音溫柔地道,杏兒才清醒過來,是那個看起來很好看的男子在說話。
杏兒臉更加紅了,羞怯地道:“公子有什麼事嗎?”
“這個村子裏是不是有一位是從長安城來的,大約三十四五歲的女子,個頭不高,在此地住了大約有八,九年的?”
杏兒想了想道:“應該是吳大娘家吧?吳大爺是被流放過來的犯人,聽我嬸嬸說吳大娘是從長安來的.....”
杏兒帶著三人繞過幾個屋落,走進了一個院子,院內一個中年女子在翻著曬著的幹菜,杏兒脆生生地叫道:“吳大娘!有人找!”
女子抬頭看看麵前的人,眼中閃過一絲忐忑麵容上卻是不動聲色地溫婉地道:“各位找小婦人有什麼事嗎?不如先進來坐吧!小婦人給各位倒點茶。”
辭謝了杏兒,三人進了屋,看著吳氏賢惠地泡著茶,薛青溫和一笑道:“在下是在刑部當差的人,夫人就是當年在尚雅宮當值的丫鬟翠歡吧?”
吳氏疑惑地道:“小婦人不知道幾位官爺在說什麼?”
三人交流下眼色,薛青慢條斯理地道:“翠歡,本是周家住在鄉下的遠方親戚,家人死了之後去投靠了周家,然後進宮當上的宮女。哦,還有,當年雅妃之死周府遭罪,還有一個幸存者周得育的侄兒吳初連被流放,吳初連當天在禦醫禦醫院裏值班所以正好錯過了這一整件事,也僥幸地沒有被毒死,之後因為被發放到荒北采石場為奴......”
薛青掃掃吳氏有些顫唞的手接著道:“ 哦,對了,你記得周軒吧?你那個舅舅的表妹的兒子,他沒死!他說當年聽娘親曾私下說過翠歡和吳初連之間好像有些意思,還曾說等翠歡姑娘在宮中五年期一滿就把翠歡許給吳初連。”
看著這個淡雅的公子銳利的眼神,吳氏不由眼神飄忽,卻還是沉默著不說話。
薛青倒是不以為意,喝了口茶道:“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人,不然也不會活到現在。當年雅妃身邊輪值的四位貼身宮女也隻有你一人還活著,其他三個宮女以各種方式被滅了口,而翠歡你雅妃出事後不久你就不見所蹤而你所住的屋卻被火給燒了,人人以為你是出事了,其實你是隱藏身份跟著吳初連到了此地。”
“刑部現在正在為周家翻案,你就算不為周家報仇出力,也得為了你自己和我回刑部!我如意親自查到這裏來了,相信不出一會想要你命那些人也會跟過來,你認為你還能在這裏安然過下去嗎?”
薛青滿意地看到吳氏蒼白的臉色接著道:“你現在跟著我回刑部配合查案,那些害的周家的元凶自然也會落網,到時侯周家翻案了吳初連自然也就不用再為奴做那些苦事,你就可以和他平安舒適地過上正常的生活。”
吳氏慢慢抬起頭道:“我和你回去!”
趁著吳氏去內院收拾包袱時,楚袖展眉一笑用胳膊搗搗薛青:“原來你留著手下不用,自己親自來這裏是因為你有這麼一副好口才啊!又是威脅又是利誘的!”
薛青有些詫異地看向楚袖:“袖袖,你怎麼也不了解我!荒北這地方自古就是作為流放官員的地方不知掩埋過多少才子良將,我一直有所耳聞卻沒來看過,如今正好有此良機當然親自過來見識見識!”
於是楚袖一口茶就這麼華麗麗地噴在了薛青潔白的衣衫上。
三人等翠歡收拾好包袱後立刻出發,翠歡和楚袖共乘一匹馬,路上倒是沒有什麼刺客,畢竟暗地保護四人的刑部手下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