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推,狠厲地看了一眼薛青:“楚袖隻能是你的女人!他絕不能活在世上!”
薛青啞然,啼笑皆非,本來是滿腔的怒意,現在卻覺得甚是好笑,丟掉手中的劍。正在這時幾人從屋內出來道:“主子,屋內沒有人,後窗卻是大開,看樣子是有人把楚姑娘帶走了!”
薛青心沉了下去,飛快閃進屋中,其他人也跟著進去了。
待看完現場後,不僅是薛青臉色變了,連項意的臉色也變了,楚袖明顯是被人帶走了,而那個人隻可能是古閱!本來古閱是絕對沒有機會的,但是沒料到楚袖被小一給帶離開了薛府,看樣子那時候古閱便跟蹤而上,待到小一和薛青相鬥,從後麵進了屋帶走了人......
薛青扶著窗戶,手捏緊又放開,冷聲道:“ 崔真,你回去告訴研州和管家,全城搜捕!剩下人和我一起走!”
一個黑影應了一聲,往薛府方向閃去。薛青冷冷地掃了小一一眼,帶著幾人也飛快地離開。
屋內一時死寂無聲,半晌,啪的一聲打破了這片安靜,小一的臉上現出五個紅印,項意渾身上下散發著肅然,冰冷的氣勢,冰冷地道:“你最好去燒香祈禱她沒有事!否則......你拿命來償!”
當日,薛青帶著楚袖離開江南之後,古閱麵色蒼白落魄地回到古家後,又被幾個長老訓斥了一頓,那些長老語氣甚是嚴厲,言語間流露出要換個家主的意思。古閱麵上是一派順從,暗地卻是更加快速地奪取權利,挪動古家的底子。按說,這段日子表麵上也本該安分一點,不去考慮楚袖的事情,可是如何能割舍得下呢!
古閱一個人站在楚袖曾經住過的那個別院發呆了半天,腦海中全是楚袖的麵容,最後狠狠地對自己道:“想得到的東西,我絕對不會放過!”
隨後古閱留下心腹在古家繼續按計劃行事,自己帶著幾個武功不凡的手下趕去長安城,剛到長安城,便聽聞了楚袖和薛青二日後大婚的消息。
那兩天,古閱和手下在楚宅和薛府附件四下打探,卻發現薛府和楚宅防衛得甚是嚴密,根本是無法下手。待到第三日,古閱正煩躁地在觀察著薛府,卻發現有了一個男子帶抱著穿著嫁衣的楚袖離開,不由暗喜,帶著手下遠遠地跟著。
古閱在跟蹤的過程發現那個男子武功之高遠非自己和手下所能匹敵,也不敢貿然上前,耐心地跟著,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機會。剛跟著男子到了一個民宅後,剛欲潛進屋內,便看到了薛青的身影,暗自思量著不如等他們二方相鬥,自己坐守漁翁之利!果然那個男子和薛青不一會兒便相鬥起來,古閱趁機潛入屋內帶走了楚袖。
暗室風波
幾輛馬車在長安城中快速地行駛著,隨著籲地一聲,馬車在離城門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趕車的人看看正在仔細盤查著行人的城門守衛,朝馬車中低聲說道:“家主,那邊守衛森嚴,看樣子應該是過不去了!”
這個薛青行動倒是快,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城門處便接到命令,盤查嚴格,而薛青四下打聽尋著蹤跡肯定也快追到自己了。古閱皺皺眉對趕車的人低聲說了幾句,馬車開始繞道,向另一條道路走去。
古家祖宗本是當年鎮德帝親手建立的家族,等到那一脈的皇族被外係給篡位奪權後,古家對於後任的皇家甚是反抗,便立了祖訓規定古家人不得在長安城發展勢力,必須遠離皇家。
古家曾經有一房脾氣獨特的少爺因為在古家沒什麼實權,也不願去爭權,便偷偷在長安城經商。不料卻被古家的家主發現了,立刻招集了古家的幾房把他抓了回來,送進宗祠家法處置,手筋挑斷,武功全廢,廢除他在古家的少爺身份。
聽聞,那個少爺落難後,一家在古家實在是無容身之地,且不說少爺自己,便是妻兒都是被侮辱欺負。那個少爺性子很烈,看清楚這種狀況便毒死了妻兒,然後自己上吊自殺追隨而去。
至那以後,古家再也沒有人敢在長安城安插勢力,也正因為這個原因,現在古閱在長安除了自己帶來的十幾個人,也沒有其他的勢力可以招集,但是古閱知道自己還有一條退路,便是當年那個少爺自建的一個園子。
本來古閱在前往長安之前還在考慮著退路,正巧在一次去佛堂給娘親請安時,娘親拉著自己閑話家常時提到了一件事,娘親抱怨道:“古家人總是喜歡在外麵購置房屋,一旦出事後那些園子便就此廢棄,實在是可惜!你可知道,當年那個因去長安而死的便是我小姨夫,他和我姨娘死去後,便隻有我知道那個園子的地址。當年娘親未嫁人之前可是去過那裏,那裏可真是奢華,簡直不輸給古家!”
娘親隨後又看看四周見沒有人,遞了張地圖過來,小聲說道:“當年姨夫在暗室中可是積蓄了不少的金銀珠寶,可是偏偏娘親一個婦道人家也不便出去,不如閱兒你待娘親去吧!古家雖然家資豐厚但是就算你當上了家主,家資也不會落在你手上。如果你能找到那些銀兩,咱們還怕古家什麼呢!下輩子也就不必在古家受那些長輩的氣了!”
古閱對什麼珠寶金銀頗是不以為然,那些都是死的銀子,自己所要的是古家,古家的價值可不僅僅是那些看得見的銀子!娘親平時不過是和古家那些女人們計較鬥爭罷了,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婦人之見,對這些事情實在是沒有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