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兒你管教無方？？
白衣女子的笑容有些牽強，道:“敢問閣下……”
“我是她師傅。”南煥司持續優雅的走向蘇辭，笑道。
蘇辭冷冷的看著南煥司，在朱雀宮你說這一句試試？
“我帶阿辭回去，偌漣公主有意見嗎？”南煥司輕笑，順手撥了撥蘇辭的頭發。
完全沒有商量的意思。
明月玲很識時務的把蘇辭推到了南煥司身上。
蘇辭:“……”
偌漣公主:“……”
“至於偌漣公主想說的事情，過幾天我會帶阿辭來的。”南煥司道:“到時候，洗耳恭聽，嗯？”
最後一句是對著蘇辭說的。
很好，一來就掌控全局。
全場都沒有意見，蘇辭就被南煥司領著回到了竹林，玉夙笑的極為諷刺，南煥司看了玉夙一眼，倒是沒說話。
竹林內，南煥司把蘇辭扔進竹屋後的池塘，道:“冷靜了？”
冰涼的水打在臉上，侵在身上，蘇辭低頭，不語。
緊抿的唇守著最後的倔強。
“真是個小孩子。”南煥司扶額，頭疼的道。
風吹過池塘，帶著些竹子的香味，很容易讓人平靜下來。
“又發狂了？”南煥司沉默了下，道。
又？
蘇辭眸子動了動，抬頭看向南煥司。
南煥司眼中劃過了然，但隨即又有種恍然的悲憫，道:“你果然不記得了。”
“什麼意思。”蘇辭嘴唇抖了一下，道。
“字麵意思。”南煥司道。
蘇辭如墜冰窖，整個身子都有些顫抖，她的眼中露出了惶然無措的神色，隱約間，一個畫麵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她的右手穿過一個白衣女子的胸膛，那白衣女子溫柔的笑著，即使沾滿血腥也掩蓋不了她的溫柔，她看著蘇辭，像是透過蘇辭在看著誰。
懷念而悲傷。
在那白衣女子的身後，男孩滿身是血的趴在地上，雙手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地裏，他嘶吼著，咆哮著，眼底滿是悲涼的絕望。
“慕……歸……”蘇辭顫抖的開口，眼淚不受控製的湧出，她睜大著眼睛看南煥司，那瞳孔不安的顫動著，像是在征求一個讓她可以安心的答案。
南煥司在蘇辭開口的時候就已經僵住了，良久才歎了口氣。
他把蘇辭撈了出來，濕漉漉的蘇辭把他的衣服侵濕了，他抱著蘇辭，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感受著她的茫然與無措。
“誰啊……”蘇辭渾身發抖，喃喃道。
“嗯？”南煥司輕聲道。
“慕歸在哭。”蘇辭茫然道。
“我看到了。”南煥司道。
“為什麼哭？”
“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母親死掉了。”
“怎麼死的。”
南煥司沉默了一下，抱著蘇辭的手拍了拍她的背，道：“不關你的事。”
“不對。”蘇辭滾燙的眼淚流了下來，“不對，是我殺的。”
那蘇慕歸為什麼還留在她身邊？
蘇辭不敢去想。
南煥司沒有說話，對，是蘇辭殺的，他看的清楚，他也沒有攔住。
那是第二起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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