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久了也就那樣,我倒是覺得玄武的地方最好看。”蘇辭淡淡的道:“你不是喜歡青龍的寶石城嗎?”
“以後都不能喜歡了。”白楚戈苦笑道。
“為什麼。”蘇辭道。
“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喜歡了。”白楚戈搖了搖頭:“她已經是別人的了,以後也隻會對別人笑,對著別人綻放美麗,而我,已經出局了。”
蘇辭麵無表情。
“現在和我有著同樣想法的,恐怕就是你了。”白楚戈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笑道。
“我不覺得和我有什麼關係。”蘇辭平靜的道。
“哦,我忘了。”白楚戈笑了笑,道:“你大概不能理解,以前隻對著你笑的人突然對著另外一個人溫柔的樣子怎樣的。”
蘇辭望著遠處,眼睫動了動。
“看吧,她拉住了另外一個的手,對著那人溫柔的笑,麵對著你就隻剩了禮貌,而你還不能有一點想法,因為本來就和你沒有關係,你沒有立場去指責她,沒有資格去告訴她你喜歡她,因為這樣隻會讓她遠離你。”白楚戈目光有些空洞,繼續道:“她護著另外一個人,用陌生的目光看著你,你卻隻能轉身離開,說我不會給你造成困擾的。”
“真悲傷啊,這整個就是個悲劇吧。”白楚戈自嘲的笑,眼角有些濕潤。
蘇辭怔怔的看著遠處的天空,突然想到了南煥司平靜的看著她的眼神,想到了南煥司站在青彌身邊,護著青彌對她戒備的樣子,然後她應該轉身,告訴他她不會給他造成困擾?
她的心髒突然猛烈的跳動了一下,眼淚唰的就掉下來了,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髒,那裏抽抽的疼。
“誒?”蘇辭抹了一把眼淚,迷茫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水漬,鼻子卻是酸酸的,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
“誒?怎麼會……”蘇辭眼睛睜大,心中有種名叫難過的情緒湧現,她哽咽出聲,哭的泣不成聲。
白楚戈看著蘇辭,也是苦笑了一聲,他順手扔了個酒壇到蘇辭的腳步,自己的眼淚也掉了下來。
還真是狼狽啊……
明明是站在世界頂端的兩位神。
“聽說你屠了南家?”白楚戈喝著酒道。
“不是我幹的。”蘇辭還在擦眼淚。
“為什麼不解釋清楚?”白楚戈斜眼看她。
“憑什麼我去解釋。”蘇辭道。
“哈哈……”白楚戈笑了起來,抬起手擦了擦眼角道:“還真像你的風範。”
“你為什麼不去把她搶過來。”蘇辭道。
“她說不想我去打擾她了。”白楚戈喝了口酒,道。
“哈哈……”蘇辭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道:“那我們還真像啊……”
這一場酒,他們喝了三天,在白虎雕像上聊天聊地,指點江山,仿佛格外瀟灑。
而在他們喝酒的這三天,青龍族的寶石城內舉行了一場異常盛大的婚禮,風青龍聖神青彌和元素光明之神的婚禮。
喧鬧過後,青彌蓋著紅蓋頭坐在床上,等著她的新郎。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蓋頭被人挑開了,她抬起頭,入眼就見滿身酒氣的南煥司扔給她一壇酒。
她拔出酒塞喝了一口,被嗆的眼睛發酸。
酒很醇,很辣,是那個人喜歡的酒。
南煥司轉身躺在一旁的軟榻上,目光朦朧的喝著手裏的酒。
是她喜歡的酒……
三天後,蘇辭離開了白虎族,白楚戈站在白虎雕像上,對她笑著揮著手。
那笑有些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