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的跑來一個看起來沒帶兵經驗的傢夥,換做誰都不會服氣。
許溪與竹書冷眼旁觀一會,這五人從起初的熱烈討論,發現許溪一聲不吭,反倒是漸漸冷場。
“如此說來,你們便是不肯服從指揮了!”許溪指尖輕彈彈動腦門,目光森然掃視五人。
“不敢,隻是大人未免師出無名,何以調動大軍?若真有匈奴進犯,我等六衛須得捍衛鎮北城。若是擅離職守,怕是將軍也未必承擔得起。”一個傢夥陰陽怪氣的語氣讓人厭惡!
“大人便是有楊大將軍的兵符在手,恐怕亦是無法調動羅將軍等所統大軍!如此,自然不是辦法。”另一人一臉儒雅氣質,極具儒將風采,淡然沉聲道。
許溪暗暗嘆氣,不是自己的軍隊,到底還是難以控製住。換做當年的神州軍。隻要他一聲號令,自然沒有任何的阻礙。
係統顯然擺了一個難題在他麵前,如何懾服這五人?許溪相信自己沒有王八之氣,一釋放就能把人震昏。要是蕭蕭在此,那就好了,以蕭蕭的手段,要懾服五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許溪臉色刷的一下陰沉下來。森然目光逼視五人,語氣淩厲無比:“如此說來,五位指揮使大人想必是見到百姓受那殘暴匈奴人荼毒。就行那視而不見之事。若是如此,皇上留你等何用,若是如此,百姓要你們何用!”
五人麵色陡然變得難堪,有人分辨道:“並非我等不願。實是……”
“我不要理由,不要藉口!”許溪大步流星來到五人麵前,從五人麵前緩步走過。目光更是森然,粗暴的一揮手:“我隻問你們一句,既是不能保家衛國,要你等有何用!”
“如今消息確認無疑,匈奴人正蠢蠢欲動欲進犯鎮北,你們卻為了一己之私……”說到這,許溪冷笑幾聲,分外顯得諷刺:“鎮守鎮北城,好一個逃避的好藉口好理由!”
“匈奴人就在鎮北之北。就在北宿城大戰。就要進犯鎮北城。沒有大將軍的兵符調動,你們就在這裡鎮守鎮北城。嗯,好,果然是極好極妙!想必那匈奴人事成之後必定會感激各位!”
“匈奴人就要來了,到時,處處血流成河,百姓被那匈奴人殘害妻子兒子丈夫,流離失所時流著眼淚問,我們的軍隊在哪裡,我們的軍人在哪裡!”
許溪麵色漲得通紅,向五人咆哮:“告訴我,你們怎麼回答他們!你們怎麼麵對他們,你們怎麼洗得掉那一身的鮮血!”
五人色變,神色變幻,竹書眼中浮現一絲激揚之色!
“匈奴人就在外麵燒殺搶掠,死的傷的都是我們漢人。到處都是鮮血,是屍體,是手是腳是腦袋,到處都是大火,燒了房屋,燒了糧食,燒了他們能看到的一切。城中天空已被那濃濃的黑煙籠罩,我們的子民看不到一絲陽光看不到一絲希望。”
“匈奴人猖狂大笑,提著剛剛砍下來的還在滴血的首級,拖著剛剛搶來的哭喊著卻無人來救的妻子女兒,他們施施然的來,施施然的走,就像在自己的後花園裡一樣輕鬆。因為有一群沒有膽子的懦夫,他們覺得自己有理由不出擊,他們覺得自己不出擊才是對的,他們覺得看到這一切才是對的!”
許溪的咆哮聲來回撞擊著每一個人的耳膜與心靈,在他的咆哮聲中,每個人眼前都彷彿浮現了一幅幅相應的畫麵,殘暴而無人性的畫麵,一片廢墟,一片哭喊聲。不,也許連哭喊聲都沒有,因為人已被殺光了……
五人眼中浮現一片血色,麵容間全是痛苦,握住拳頭,指甲甚至刺入掌中!
“那個時候,你們在哪裡!”許溪暴喝一聲,震動五人,愈發犀利的眼神掃過五人,五人竟是情不自禁的避開這直刺心靈的眼神:“軍人的榮譽在哪裡,紫禁朝的榮譽在哪裡,看著我,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