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壓抑隱忍的將軍說對不起時是這般的可愛,看著他穿著寬鬆的唐裝,還有些不自在的動著身子,的確是有些好笑。
“我……”沈從森剛想開口說些什麼,見詩洛涼笑了出來,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好了,緩一緩,換身衣服,一會兒還有‘賀郎酒’呢。”詩洛涼收起笑容,看著沈從森說。其實兩人心中都清楚,這“賀郎酒”絕不單純是為了慶祝沈從森“抱得美人歸”的,包括“回門酒”也是,這都將為父輩們利用。
“恩。”沈從森應著,轉身,脫下了寬鬆的唐裝,換上了軍裝,和平素沒有什麼分別,隻有胸`前有朵紅花,說明著,他是今天“賀郎酒”上,一個並不重要的“重要人物”。
酒宴開始的時候,兩個人準時的出現在了大廳中。賓客們停止了閑談,看向這對新人。
說是佳偶天成也並不誇張。這兩個人,也很般配,一個是被人看好的年輕的軍官,一個是副委員長家的千金,可以說是天造地設,出身,家庭。
新郎新娘挨著桌敬酒,說著並不心甘情願的話語,這些宴會兩人也並不是第一次參加,倒有了默契,隻是各自心中想的,卻也有分歧。
宴會結束在喧鬧之中,誰也不知道,李司令,詩副委員長在宴會上又完成了多少工作,又幹了多少事情,大家全部都高高興興的走了,也就達成這“賀郎酒”的目的了,就算有些“遺留”問題,也可以到“回門酒”時解決。
李司令看著沈從森坐在座位旁邊,有一些不清醒的樣子,他旁邊坐著詩洛涼,雖說是個女子,但是看起來比沈從森清醒的多。李司令心中卻也感覺這樣也好,如果沈從森清醒著,卻也不知道該怎麼順利的度過這大喜之夜了。
眼看著宴會上的人都走了,詩洛涼推了推沈從森。而沈從森倒也還算清醒,他看著詩洛涼,笑笑,不說話。詩洛涼別過臉,不看他。他獨自倒了杯酒,喝了起來。
誰人說過,愁緒更容易讓人醉。沈從森想著南京傳來的慘訊,想著洛白,想著一切的一切,心中的難過和憋悶已久的愁緒都迸發開來。
一杯接一杯,是不是醉了,就能忘記了?
“別喝了。沈從森你別喝了!”詩洛涼從沈從森手中奪過杯子。
“喝,你,你讓我喝。”沈從森俊朗的臉兩側已經紅了起來,詩洛涼不禁多看了兩眼。
“你醉了,我們回去吧。”詩洛涼的口氣放鬆了些。
“我,我,我沒醉。”這個時候的沈從森還能控製自己的情緒,還沒有到失控的地步他想象著如果洛白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會不會輕笑著,用那種冷冷的語氣說:沈將軍,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怎麼不多喝兩杯?
“沈從森,你,我,現在要回去了。”詩洛涼心中倒是有一絲絲顫動,這個冷情的人,醉酒之時,眼神竟是這般的柔情。隻是詩洛涼不知道,是因為他想到了那個不能說的人。
“看看你現在醉成什麼樣子。”詩洛涼扔下一句話,就出門找了司機來連拖帶拽的將沈從森弄進了車裏……
真是好不容易回到家中,沈從森褪去鞋襪,半躺在床上。他在恍然之中似乎看到洛白坐在床頭,歎了口氣,看著他。
洛白,我從來不醉,今兒個是我大喜的日子。因為你,醉一次可好?
沈從森捧著詩洛涼的臉想到。詩洛涼一驚,不知道沈從森接下來要幹什麼。
沈從森慢慢的褪去了上身的軍裝,赤|裸|著看著詩洛涼。現下,恐怕沈從森自己也並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