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扶著額頭,怎麼也想不通,怎麼可能。

是不是應該先和他通一通電話,探探口風?沈從森這樣想著,拿起了電話。

“顧蠻,我是從森啊。”接通電話,沈從森說道。

“啊,沈主任,什麼事嗎?”顧蠻在電話那頭應道,聽不出任何的蹊蹺。

“是這樣的,我們這次的活動,你也知道吧?”沈從森故意沒有說出是哪次活動,可是在詩副委員長身邊的他應該很清楚。

“知道,是老佛爺吧?”顧蠻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變化,他說道。

“是的,”沈從森說,“情報有泄露,怕影響到重慶方麵和南京方麵,要做改組,應該時間會提前,具體我再通知你。”

“好的。”顧蠻答道,“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是筆在紙上的沙沙聲,可能是把事情記了下來吧。

“沒有了。”沈從森說,“我會再給你打電話的。”

“好的。”

電話被掛斷了,沈從森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下套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常用的方法,如果需要確認顧蠻是或不是,以他行事的風格,還要把這戲給唱全乎了。

“雲鍔,”沈從森推開李雲鍔辦公室的門說,“我剛剛給顧蠻去了電話,告訴他我們需要改組。”

“好的,”李雲鍔放下手中的資料說,“需要什麼配合?”

“我需要,你真的通知下去,不驚擾高層,隻是情報人員要到場,每一個務必通知到,但是都說是真的,就好像我們真要改組一樣。”

“好的。”李雲鍔說道,我去辦這件事情。“可是,你之前沒有發現這個顧蠻,不對勁嗎?”

“沒有啊。”沈從森說,“我想,肯定還有其他人的操縱,具體的,我想見到他本人。”

“做記錄了嗎?”李雲鍔說。

“做了,”沈從森答道,“我們的電話,本身都有過監聽,肯定在保安科有記錄,這次的計劃由你提交上去,這樣就可以了。”

“很好。”

沈從森處理完這件事情,已經是下午四點鍾了。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件事情,沈從森怎麼都理解不了,自己原來最最信任的手下,會去投了共|黨,怎麼可能?自己親手提攜上來,沒有任何的不良記錄,也沒有任何的家庭背景問題,刨除是一開始就是共|黨潛伏在自己身旁的人員,那就隻可能是中途投共了。可是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而現在,就隻能盼著說的改組之後,情報放出去會不會再次泄露了。

洛白躺在床上。她已經這樣在床上一下午了。自沈從森走後,她就一直這個樣子。

我一直無法相信,你能夠如此認真的說出不愛,也無法相信,你真的可以說出口。當你說的話是我曾經當氣話說出的時候,我心中的震顫,你看不見。這樣也好吧,至少痛來的那樣徹骨,我可以當做已經麻木。可是為什麼我卻感覺不到麻木,隻是想哭呢?

我叫洛白,曾經唱花旦當紅。輾轉逃往南京,遇見過一個好心的日本軍人,一直幫我到了武漢,遇到了顧蠻,他照顧我不覺經年,最後我迎來的是失去了你。我曾經唯一的親人於翎塵死在你的槍口之下,可是為什麼我不恨你,到現在,到你告訴我你不愛我的時候我還是那樣的愛著你?

我是一個戲子,我不配擁有你。我遇見你時,你是風華正茂的將軍,我真正失去你時,你是有成的保密局主任。我永遠的追逐你,放下我所有的自尊去追逐你,可是當我明白這一切的時候已經遲了,我什麼都沒有得到的,孑然一身的,背井離鄉的,明白了,我不可能追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