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姍姍來遲,晚上十點酒吧的駐唱終於開始了,先出來的是一個朋克青年,唱得確實通俗到不能再通俗的情歌,讓人不免覺得有些浪費他殺馬特的造型。潘小安覺得他歌兒唱得不錯,但是陸航飛還是打不起精神來,直到三首歌唱完,一個白衣紮著馬尾辮的女孩兒抱著吉他走了過來。陸航飛如同原地滿血複活一般,整個人立刻散發出氣勢逼人的精神狀態,讓潘小安不由感歎某種力量的神奇。
馬尾辮兒女孩隻唱了一首,然後坐在一旁不知在等待什麼,潘小安給陸航飛使了眼色,陸航飛有些猶豫,被潘小安一把拽住走到女孩兒身邊。
此時酒吧裏的客人不是很多,他們走過去也沒人注意,女孩兒似乎對這樣主動搭訕的舉動習以為常,準備聽潘小安老套的發言。
潘小安哪裏是會委婉曲折的人,他直接走到女孩兒身邊,不失禮貌的說道,“你好,我朋友說他在這裏見過你。”
“你朋友沒張嘴嗎?需要你說?”女孩兒的回答足夠不給麵子。
潘小安笑了笑沒在意,繼續說,“他想認識你,肯定會自己和你說,如果他說不出口,算他倒黴。我想請你幫個忙,我會調酒,想找份工作。"
女孩兒從口袋裏掏出一包香煙,抬眼看了看潘小安,“你們命不好,老娘今天來和酒吧老板結賬,他欠我錢,恐怕幫不到你。心情不好,對於苟且的事沒興致,最關鍵的事我看不出你們究竟是誰對我有興趣。”
陸航飛沒想到看上去文藝清新的女孩兒說起話來辣椒味這麼重,他本不是懦弱的人,這個時候反而放鬆下來,“沒關係,反正你總是還要唱歌,我朋友也不是一定要在這裏找工作。”
馬尾辮女孩兒看了看文質彬彬的陸航飛,“你賣相不錯,我們見過?”
陸航飛明顯不是處於不正常狀態女孩兒的對手,他明智的選擇了沉默。不遠處走過來兩個人,衝著女孩兒說,“花兒,你來了。”
女孩兒看到自己要等的人已經出現,不再搭理潘小安他們,“老板,剛才唱了一首,算我犯賤忍不住要唱歌,白送好了,你把我的錢結清,我馬上就走。”
她對麵的老板是一個年輕人,麵對女孩兒有些尷尬,他喃喃說,“花兒,不是有意拖欠你的錢,一直在談盤店的事,這是青蛙酒吧的新老板,我要回老家了。”說完年輕人旁邊的一個身穿中式服裝的,年紀大概在三十五六歲的男人接過話,“你是花兒吧,我是酒吧的新老板梁緣我聽過你唱歌。阿亮家裏有事酒吧盤給我了,今天我們就把欠大家的錢結清,以後歌手的錢當日結清,你的報酬每首歌加一百。”
叫花兒的女孩兒擺了擺手,“按日結清就行,不用加我錢。”她剛要扭頭離開,想起潘小安剛才說得話,指了指潘小安對梁緣說“那個梁老板,這裏有個人來找工作,他說會調酒。”
梁緣輕輕一笑,朝吧台後麵的調酒師說,“阿昆,你試試他的基本功,看能不能當你徒弟。”
這個時候潘小安和陸航飛已經在酒吧的黑板上看到歌手的介紹,一張女孩長發的照片下寫著四個字,“十裏花香”。潘小安朝吧台走去,花兒走到陸航飛身邊對他說,“姐現在心情好了,給你十分鍾表白,說得好什麼都行,說不好今天就滾。”
陸航飛迅速在腦海中組織發言稿,鄭重其事的和花兒走向酒吧靠近角落的座位,開始了人生重要的表白。